如今这样,必定是早已经在境布好了法阵。如此推想,他当初的打算,约莫是知那个弟无法纵遗恨,便把那弟送来当遗恨的傀儡。然后在通过这法阵驱逐其他人、自己现遗恨臣服——倘若不是境突然封闭、向月师叔祖面阻拦,再加上缠狱也得知了消息在那时现的话,本来你们都会是献给遗恨的祭品。”
商晏的步顿了顿,然后迟疑着,既没有,也没有摇。
“师叔修的,是天人,所以师叔不该白白死在这里,师叔得活去,以商晏的份,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天修者才是。”殷梓看着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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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殷梓用力拉了一把商晏,反手祈罪来,“我刚才已经回到了元婴中期,或许在厮杀中境界攀回的速度更快些,我毕竟是剑修,要是能回到虚初期,未必会输给明恒。”
——这个人,无疑就是商晏,云剑修之首。于他而言,只有该不该,没有去不去。
“不借助经脉动灵气的方法,并不是没有,何况我还有无尽。”商晏比了一个御剑的手势,“不必担心,我不会让境的气祸及靖城。我还没有输过,我是不会输的。”
商晏拢了拢袖,在他右手边上,无尽仿佛知到了主人的想法,无声地凝一影。商晏转看向殷梓:“我当初碎须弥妖境的时候合巅峰,几乎透支灵气才勉成功。而今明恒不过一个虚巅峰,不可能单凭一己之力撼动整个境。
没有过一刻的犹豫,没有过一迟疑,在他意识到明恒的打算的一刹那,他脚这一步已然迈了去。
殷梓的脸却有些白:“我知师叔不会输……但是以这样的,即便有秘法动气,师叔也会死的,对么?”
“我去诛明恒。”
殷梓从未从商晏脸上看到这样的表,也不曾经见过他如此断然地评论一个人。他看上去很冷静,甚至于比他平日里温温和和笑着的模样还要冷静,以至于殷梓有那么一会儿没法儿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发怒了。
商晏一手握着星盘,抬看着境的外,那震动很快传来了第二,不过境外依然没有被破开的迹象。然而境外虽厚,却也并不是不可摧,再这样去,也不过一两个时辰的工夫,这外必定会彻底碎开。
“你在这里等着,遗恨在此世之后,境中的气已经大半被遗恨残留的气息侵染,你在此应该是安全的。”商晏转,短暂地一个笑,“在那之前不要去。”
“如你所说,以这样的阵势破境外,必定不会只是想开个,而是会击碎整个境。”商晏似乎并没有细想接来该如何,直接抬脚向前走去,“境一破,气四逸必成大祸。而这阵法居然早在那那时候就已经设计好,修者如此草菅人命,当诛。”
既然如此,或许作为商晏的时候曾经修的,确实依然在此,他并没有能够抛,再或许他真的就是人们所知的那个商晏而已。
可是百十年过去了,他的境界却依然是合巅峰。
殷梓意识地想张,想说周少颜怎么说也是怀月陵大弟,何至于此。话到嘴边,她突然想起来先前回那一看到的那个神——倘若真能炼化遗恨,让他修为更一步,一个周少颜,他大约是不会在乎的。
“师叔,你经脉全碎,本无法动用灵气,你要怎么诛杀明恒?”殷梓看着面前的人,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动起来的声音,却不知是为什么。他的衣服在先前一路中被划破了不少,看上去本该无比狼狈,然而他以这样的神站在那,看上去却依然皎皎如明月。
并非如此——商晏想这样说——我可以去,是因为我是商晏,我去诛杀明恒的话,其他人会忌惮于商晏这个名字而不敢动手。然而若是你去的话,那便是他们联手绞杀你。
商晏抬,无端想起班舒先前的话来。似乎在记忆中,每一本书上都说过,一旦经脉被废,修为很快就会跌落。就连他自己也一直在等待,等待着自己变回一个凡人。
“等等师叔。”殷梓两步走了过去,意识地抓住商晏的袖,“你要去明恒那里?”
这一声很是短促,星盘的音调平稳如常,商晏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而他侧无尽的剑影却仿佛因为即将鞘而兴奋到颤栗起来。有那么一会儿,殷梓发觉自己第一次把面前这个人,与传说中意气风发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明恒算是阵修,颇喜这阵仗的法阵。”商晏松开了殷梓的手,向着震动传来的走了两步,“先前你们来境试炼的时候提过,怀月陵弟周少颜奉命来境之中寻找遗恨。如今看来,怀月陵并不是毫无底气地就让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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