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上扬,听起来比平常多了几分活力:“有阿爹和阿娘在,谁敢冲撞我?”
阿沅是大昭唯一的公主,的确没有人敢冲撞她,皇后却还是不放心,见女儿态度决,只好捺住心思,打算宴会上一定要护着女儿。
皇后去隔间梳洗,清沅端坐在椅上,眉目微敛,眸沉。
这些年,虽然穆帝和皇后在天收寻各珍贵药材为女儿补,看上去让她的脸越来越红,但清沅知,她的状况在日趋,像是有一线横亘在,不让她有半息之机。
到现在,中的疼痛越来越频繁,若非有着韧的心志,恐怕她现在站都站不稳。
穿上父皇和母后为了她特意修改的轻便礼服,正要走殿门,一阵剧烈的疼痛袭遍全,清沅藏在袖中的手顿了顿,脚步却丝毫未停,面淡然地走到整理好的皇后边。
她轻笑:“母后,我们走吧。”
每走一步,中的疼痛就越剧烈,就像在刀尖上前行,清沅却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好。
果然如此。
是害怕她些什么?
清沅和皇后一走大殿,上千双或隐晦或打量或好奇或激动或莫名的视线朝这位从未过面的兰陵公主看来,清沅似未察觉到这些目光,从容地在皇后边落座。
贵族们震惊地对视一。°)?理( ?° ?? ?°)?
他们对兰陵公主并不陌生。
这些年,陛组建了一支专门的队伍在大昭乃至周边的国家为兰陵公主寻找灵药,并张榜悬赏医术湛的医者,其女之心让人心颤,也让一些人对这位公主的病有了些微猜测。
陛寻找的那些药都是举世罕见的灵药,随便一株都能极大地改善人的状况,兰陵公主却服了这么多也不见好转,状况一定差到了极致。
陛和皇后疼惜公主,必然舍不得让她习诗书礼仪这些耗费力的东西,况且她常年幽居在凤凰养病,不说怯弱,也应有些腼腆。
面对他们这么多人的目光时,就算不害怕,也应有张和无措。
但这些都没有。
公主脸虽有些苍白,型纤瘦,脊背却直,她面容致到极致,气质从容华带着些清冷,从容不迫地坐在上首。
“臣/臣妾/臣女见过皇后娘娘,兰陵公主,娘娘万福金安,公主福寿安泰。”
片刻后,穆帝就席,宴会正式开始。
宴席上人生鼎沸,清沅饮了一茶,突然指着首一大男:“母后,那是谁?”
听见女儿的问题,皇帝和皇后立放杯盏,顺着她的手看去,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穆帝皱了皱眉,问那年轻男前面熟悉的楚将军:
“你后这小生得倒是壮,怎么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