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梦咬了咬:“我知你心中还过不了自己那关,你觉得你已经不上尊。”
终于,在这沉默中,胡梦忍不住再度开:“你……不说什么吗?虽然答应过尊,但我知你想起来了。从前你自以为什么都记得,其实那不过是因为你不知自己忘记了什么。如今你的神魂应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所以我才说了来。”
“倒是你,不用责怪自己只敢袖手旁观,此刻你不就站来了吗?”说完这些,赵坦坦再度转过,向着前方走去。
“从前,有个姑娘与师父一同隐居在青竹峰上。”
“那边的正修士太多了,我不敢靠太近,只能这样远远望着。其实,之前你们对付邪修凤葆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悄悄旁观……我总是这样胆小。”胡梦将视线移向赵坦坦,“许多年前,在那所布满阵法机关的皇里,因不能用法力而现原形的我,也只敢假装自己是只猫,远远地蹲在冷外望着一只白鹦鹉飞飞,辛苦地寻觅……后来还望见有人冲破冷的禁制,将折骨断的白鹦鹉埋土里,遍鳞伤的她,的血更是汹涌淌……”
赵
悟天境界有所突破之际,赵坦坦却独自离开了清源剑派。在飞升天象所带来的飘渺天音余韵中,她没有驭剑,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山。
正如尊总是珍视地抱在怀中的那只紫金葫芦,她永远不想知那里有着什么。
“后来啊……”
夜风里,她抬起,看向胡梦,黑白分明的中闪着因定决心而生的光彩:“但是不不,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他。我只愿将来的我,能比现在的我更优秀,再不需要他为我牺牲他的仙位、修为,或者其他。我不能永远个只能接受他不断牺牲的废,我也是个修士啊……”
山路崎岖,赵坦坦一脚一脚浅地走着,良久才淡淡:“你想我说什么?责怪你当初见死不救?可你自都难保。或者因为你提及的往事而伤怀?但那些都是早已过去很多年的事了。我不知你今日提起这些有何用意,但有些事不知比知更好,不说破比说破更合适。”
走山时,天渐晚,空中仍有无数璀璨遁光在空中划过,照亮了赵坦坦脚的路。那是或近或远的各修士们,正蜂拥赶往清源剑派。
曾经受损严重的神魂,颠到混的记忆,令刚复苏后的她过了十多年无忧无虑的日,可惜太过短暂。
等她再回时,只见后林木幽,胡梦已经消失不知去了何。
“有一天,她偷溜山,遇见了一个被打劫的男。”
胡梦容貌本就,一红衣衬托更添艳丽,那本是槐猛最的服。
胡梦说到这里,叹了声:“因无而饱受诟病,又被称作妖女的废后,在有了希望的同时却又连着自己的生命一同失去了。而我始终只敢远远地缩在角落里望着,哪怕知她曾经帮过我,更曾在我错一名凡人,差被对方剥成围脖时,救过我一命。我却因为害怕那藏在后的邪修,只敢远远望着她,看她在树慢慢失去气息……”
胡梦飘在半空,本在远远地眺望清源剑派,应当也是被那飞升的天象给引过来的,但遇到赵坦坦的时候,脸上却毫无意外之。
在清源山脉外围,她遇到了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只狐狸。
“我……”赵坦坦的脚步终于停顿了,眉低垂,“我从来都不上他,但是……”
沉默地走了不知多久,后传来胡梦轻轻的笑声,似松了气:“是我多想了,这样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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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方向一致,唯有她逆而行。
赵坦坦一直往前走着,脚步没有停驻片刻,仿佛没有听到胡梦絮絮如自语般的诉说。胡梦也早已从空中落,一步步跟在她后,朝着清源山脉之外走去。
不知自己忘记了什么,所以才以为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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