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东家的命自然比银钱重要,只得睁睁看着抢匪押着她了后面的银库。”薛怀安说到此,意识抬往银号里张望了一,继续,“关于银库里是个什么形,烦劳这位同僚去问他们少东家吧,她现时不在,应该是带人去追击抢匪了。再后来,抢匪们得了银钱撤退,临走时将那霹雳弹扔来,果然如我所料,那么个小玩意儿的爆炸力着实有限,但可恶的是,它里面大约是加了红磷之类的有毒发烟药,所以你看我这睛……”
薛怀安指着自己红的睛博同,那校尉却已失了耐,敷衍:“嗯,睛看上去又大又,大人这样很是炯炯有神。”
待得录完供,薛怀安带着初荷走银号,想着就此错过南明帝国犯罪史上的第一桩明抢银号案,心总有几分不甘,忍不住回又往银号瞧了一,低声对初荷说:“那霹雳弹是个比秋李大些的黑圆球,爆炸时白光耀,烟雾重,再加上那气味,你能看些什么?”
初荷想了想,无声言:“白光很可能是加了蔗糖或者镁粉,烟和气味还有不适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加红磷所致。不过,这些算是线索吗?这个霹雳弹看形是为了阻挡追击专门制作的发光发烟弹,可能他们就了这么一颗而已,你想怎么查?”
“红磷是受控制的化学毒剂,购买的话需要在化学品铺登记。”
“话虽如此,但这犹如大海里捞针,要是我能再看看爆炸也许还能有其他线索帮你缩小范围,但现在……”初荷没奈何地改用手语,比“没法”三个字。
“嗯,估计现场在三分钟后就会被那个‘锅底脸刷眉’破坏净了。”
初荷从未见薛怀安对谁这么刻薄过,知他一定是因为碰不到案耿耿于怀,心思一转,突然抓住他往银号后巷跑去。
薛怀安被她拉到后巷,看着两个竹筐,莫名其妙地问:“这是什么的?”
初荷大致说了自己看到的事,颇为自得地翘起小,:“我猜那伙匪徒是想炸厩,这样不是死了还是惊了,银号雇的武师都没法立刻去追赶他们,儿哥哥,你说对不对?”
薛怀安见初荷这般机灵,心中甚是兴,忍不住摸摸她的,说:“果然,今天早上门撞墙对你很有好,思考问题通畅了很多嘛。”
初荷噘起嘴,装假愠的样换了手语:“人家好心好意帮你忙,你再欺负我,我不帮你拆炸弹了,你自己想办法理这东西吧。”
薛怀安连忙双手合十,左求右拜了一通,哄得初荷再也绷不住脸,这才三五除二,卸去了炸弹的引信。
两人怕“刷眉”发现,不敢久留,拎着竹筐匆匆回到客栈,在房间里再次细细研究起炸弹来。初荷刚才在银号后墙卸引信的时候,颇有些小看这两颗炸弹,只觉它们构造实在简单,如果换自己来造的话,至少要装一个小机关,如若引信拆卸不对,那机关便会自动击发燧石火引爆炸弹,好歹也算给拆弹者留个难题。不想现在她把里面的炸药倒来,却见到令人震惊的东西——那炸药并不是通常所见的黑粉末,而是一些细小的片状黄晶,在夏日耀目的光之闪着微光。
薛怀安看到这从未见过的黄颜炸药也很是惊奇,然而抬一看初荷,发觉她神于惊讶中更现几许不安。他虽不善察言观,却独独对这少女眉间细微的变化能有所应,立时便问:“初荷,你知这是什么东西,对吧?”
初荷秀眉轻蹙,抿不语,用手指沾了一些黄晶在前细看,越看神越凝重,忽然起找来两只茶碗,一只放了些冷,一只放了些,再分别在两只白茶碗中各放一些这片状黄晶。只见那只碗里的晶溶解得很快,清迅速变为黄,而冷那只碗里的晶溶解得则慢,但也在一转黄。见了这景象,初荷一气,好一会儿才无声言:“儿哥哥,我们必须要找到这些人,这东西比常见的黑火药爆炸力很多倍,叫作——”话到此,她顺手在一旁的茶碗里蘸了些茶,在桌上写“三硝基苯酚”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