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不知。”
他没有等她,她也不必去找他。
倒数结束,信号灯转绿,托车轰鸣着窜过白线。李珍檬在他背后撅了个他看不见的嘴:“考啊,你们学校那个专业对我比较合适——不过也是凑合,我就一边复习着,一边看看有没有更好的。”
“虽然之前决定考研,是为了和你一个学校……不过现在,我想去看看更大的世界,”李珍檬说,“越学越觉得天地辽阔,还有那么多有趣的未知的事……我想多看看。”
李珍檬咧嘴“嘿嘿嘿”地笑,把链上自己的手腕,然后她把往前面的人肩一搁:“怎么,现在买片还能中奖的吗?”
但今天闹了一番之后,她有些明白——没有谁找谁,谁等谁,谁为了谁;她的路是自己要走的,面前的这个人也是一样。
生气也好,别扭也好,她这一回的小绪,说来说去,不过是“我想去找你,你却已经先走了”。
李珍檬想了想,还是开:“当年填志愿的时候,我一直很后悔没填你的学校。”
然后他跨上托,重新发动,小车又沿着路“嗡嗡”地开去了。
墨蓝的托在路边停了。段响剑也没回话,直接车去,转上了人行。
“我知,”段响剑说,“但你现在那学校不是更好?”
可能正因为太过熟悉,所以才没有特意留心。
“那你就准备考我们学校了?”段响剑说。
“……那你还跟我说你不考了?”脱而之后,李珍檬上反应过来,脸上一红,脑门一,“当我没说,快忘记!”
“你上次面试的那家公司怎么样?”李珍檬说。
“所以这次考研,我也想去你的学校。”
“……嘛呀你!”
李珍檬信手晃了晃糖罐,觉得声音听着和当年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于是她拆了一罐,三两块雪白的那片一了来。
李珍檬想了想:“……不了吧,被你说来的话,觉很羞耻……”
“哦,已经忘了。”
“……你知我为什么生气?”
“我也知。”
……呵。
听到这句话,刚要门的那人脚步一顿,然后转折回店里,又拿了一片。
前面的人好像笑了笑。
李珍檬“嗯”了一声,不说话了,默默等红灯。
,还是一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
……哼!
是一条灿亮的手链,像一样落在李珍檬掌心。
细巧致的银链上坠了几朵小,几粒心,还有一个银光闪闪的……小猪佩奇。
现在,行树的枝已经挂满了金亮亮的柚。
……哼。
“你醒醒!”,李珍檬对着他大喊,“虽然我已经不生气了,但生气也不是一片就能哄好的!”
“比较凑合,”段响剑说,“我再看看。”
托车在路停了,红灯;很快就有车在前鱼贯而过。
同行并不是陪伴,而是“我正好也要去”。
托车突然“吱——”一个急刹车,李珍檬措不及防,一撞上前面那人的后脑勺,在盔上磕了个响。
李珍檬想起刚才自己说要走,段响剑上拿了钥匙站起来的时候,还有人后知后觉地一愣:“你们什么时候……?”
“现在别拆呀,”前面的人说,“车上晃。”
“现在不生气了?”前面的人突然开。
“你先拿着,”段响剑说,“等会儿在你妈面前别说我坏话。”
“你希望我知还是不知?”段响剑说。
两粉的小猪佩奇,一只正在散步,一只坐在地上看云——7年过去,这猪早成了过气网红,市面上很少再能看到它的风机脸了。
粉红的,条形的圆罐——综合以上况判断,似乎是小猪佩奇的片。
……呵。
“当初一的时候,不早就是‘坏你房间的闹钟,所以赔你一个’的关系了?”上有人代替回答。
李珍檬帮他扶着车,看他了路旁的一家小店,伸手从货架上拿了个什么,给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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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珍檬一边说,一边就要拧上盖。
就这么简单,简单到她都不好意思跟人说。
——“哗啦”,一声极轻极细的金属声突然从罐里。
“都说了别拆,”段响剑说,“掉了可不好找。”
托车拐了一个弯,驶上一条小路。这是当年李珍檬每天上学的路;但她一连走了三年,直到有一次大学放假回家,才突然发现,这路两边着的都是柚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