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2)

要是换以前，凌焉必定一脸微笑帮小姑娘一起捡起来，顺便再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想起了白梨，也想起了她那句决绝的“从此相忘”。

既然你要相忘那就相忘吧！

白梨苦笑了一，中的泪嘴里，比笑容更苦涩万分。

他猛然睁开睛，足足愣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确定自己并不是再梦。

也许这样也不错，凌焉郁闷地想着，自己本来的计划就是三年一到就立刻回天来，现在不是正好如了自己的意吗？

她说，不凌焉是人是妖，是神是鬼都没有关系, 因为这些都不会改变自己喜他的事实。

“就当从来不曾认识过，你回天，而我继续呆在凡间。”

那时候温凉就已经看透了吧，知凌焉是仙, 知他终究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凌雍瞥他一，又重新低去批阅，“鉴于你解决了祸三界的桃妖苏烟，原本为期三年的思过已经取消了，就把你接回来了。”

她明白，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

“父亲。”凌焉看见凌雍正在书房理事务，走去叫了一声。

这温柔的床榻，不是自己在天时候睡的床吗？

那时, 温凉问自己知不知凌焉是什么人，她现在仍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

鞋都没有穿，凌焉就冲了房间，熟悉的景、熟悉的人，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天。

凌焉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整个脑里翻来覆去的都是梨儿的那句“从此相忘”。

真的要从此相忘吗？

凌雍闻声抬，见儿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这邋邋遢遢的……找我什么事？”

她轻轻关上了窗, 转过将背靠在上面, 中这时才落泪来，天知她是哪来的勇气说那些话的，她明明比任何人都要凌焉啊。

“我……”凌焉咽了咽，理了理自己的衣摆，遮住自己没穿鞋的双脚，“我怎么突然回来了。”

“从此相忘。”

现在她终于知了，没有人会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其中一副必然是假象。

凌焉想着，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心里，总是觉空地缺了一块儿，闷闷地让他不舒服。

日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真的好像就回到了从前，没有白梨也没有酒馆，每天就是喝喝酒睡睡觉，逗逗漂亮的仙女。

凌焉忽然很不甘心，但是又有一的无力包围着他。

他浑浑噩噩了一整日，夜里很晚才睡着。

“凌焉少爷，你起来了？”一个小姑娘看见凌焉衣冠不整地冲来，吓了一，打翻了手中的果盘。

凌焉一把拽过被蒙住，开始呼呼大睡。

这天晚上，他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白梨曾经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凌焉这么吊儿郎当不正经的人一个人，有时候会看起来那样的冰冷。

第二日一早，凌焉翻了个，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似乎床榻比往日的要更舒适和绵许多。

接来的温凉的话被回家的凌焉打断了, 但她知当时温凉想问的是什么，他想问自己, “如果凌焉是神仙，你会怎么样？”

凌焉被父亲赶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就像是一个很很的梦，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而凌焉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那漫不经心，就是假象，真正的他清冷、淡漠，并且——无无。

猛然惊醒，凌焉微微着气，想到梦里看到的那一幕，就恨得牙，恨不得把那小丫抓过来着狠狠打两。

第39章 我喜她

力气一一从她中离，她坐在地上，猛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第一次和温凉喝酒时的境。

“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不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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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焉心震，忍不住：“梨儿，我喜你，我也是喜你的，真的。”

白梨笑了笑没说话，低着仔仔细细地包扎伤，打了一个巧的结，“我们分开吧，凌焉。”

说到这凌雍停了笔，瞪了凌焉一，“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回来，还想待在凡间嘛？还不回去躺着休息。”

从此相忘？不，白梨清楚, 自己此生都不可能会忘记凌焉的。

凌焉看不清那人的样貌，而他大的材和玄的外袍，却让凌焉不禁想起了一个人来——佘无涯。

白梨看着凌焉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 虽然心中难受, 却也忍住了叫住他的冲动。

梦里的白梨已经忘记了他，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笑得千百媚，将酒喂男人的嘴里。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只是了声抱歉，就连忙往一个地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