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不好。”
“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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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他说这话什么意思,不置可否。
我颤抖了,白兮终是说了我一直刻意忽略的现实。
……
一世的事,一世再说。
小白角扬起,冷笑一声;“自欺欺人,你觉得没有了记忆的沧濯,还是你的沧濯么?”
独自一人生活的日,我早已经历过三万年,可如今,却是奇怪的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
这话我可就不听了,我也是了很多事的呀!
“山主,你好歹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能不能不要这么颓废,简直就像……”
我拨金铃,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在低垂夜幕中阵阵回……
“扔书给他,让他自己看的这教法?”小白嘲笑。
没有人为我好一大桌可的饭菜,没有人在我怕冷时拥住我取……唯有躺在床上,才能恍惚受到沧濯残留的沉香气味,仿似他还在我边。
比如:“我还教司明法术了呢!”
司明忽然来了兴趣,蹲仰看坐在摇椅上的我:“那个沧濯,他是你徒弟?”
小白用折扇敲了敲我脑袋,打断我走远的思绪:“山主,你真的那么离不开沧濯?”
但小白的话还是落在了我心底,压得我沉甸甸的,整日无打采。
小白咬牙:“像隔行将就木的老大爷。”
我扁了扁嘴:“以前我也是这么教沧濯的,他还不是学得很好!”
以至于在青丘混得风得意的小白都看不去了。
习惯就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人生在世数蜉蝣,转乌换白。”小白声音褪去笑意,过了很久,才接着低声,“数百年之后,你仍是年少模样,可沧濯一介凡人,早已土,届时,你又该怎么办?”
于是我了个术诀,挥动白纱广袖,把他扫了墙。
我翻白看他,没好气的说:“上篇背完了背中篇,中篇背完了背篇,有没有悟,沧濯当年可比你聪明多了。”
提及沧濯,我又惆怅起来。
“便是……去冥界闹上一番,我……也要寻到他的转世的。”我尽量稳住声线,保持平静。
“老神女,你给我的《术法咒诀上篇》我都背完了。”司明握着书卷来找我。
我从来没觉得小白如此讨人厌,让我本不想看见他。
“次你给我打一只铃铛镯,倘若找不见我,我便摇一摇铃铛,你一听就知我在哪了。”我笑嘻嘻提议。
我躺在树荫闭目享受午后清风,懒散问:“像什么啊?”
明明是你路痴!”我戳破他,真相。
“到那时,他会有新的份,新的生活,他会上其他人类女,相守一生,再也不会记得有阿妧这个神女。”
他离开青丘约莫三个月了,生生最近传来的消息中言,沧濯到了青丘之后,竟没有发生过一次异常,好像突然恢复了一般,十日前,青和紫关,已经将沧濯带登明殿寻找诊治方法,其中还提及,昆仑似乎要举行什么参拜仪式,众弟忙得焦烂额,正好没人注意到他的灵狐份,可以继续留在昆仑。
我对此不屑哂笑,对着真神仙喊打喊杀,还搞什么参拜仪式,有无珠的蠢货。
倘若沧濯在,便只抱一抱我,也是足够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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