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半,安楠把装好饭菜的保温袋车篮里,跨上自行车,着傍晚的余温赶往宁市的刑警大队。
安季同愕然转,“你怎么见过?”
“当然。”安楠拍拍保温袋,“你的晚饭,可能有冷了。”
“吃过晚饭吗?”
“咦,这个人我见过。”
宁市是全国犯罪率倒数的城市之一,每年发生率最的案件是偷窃,金额不超过三千,属量刑中“数额较大”的范畴。
安楠翻到死亡时间,又翻阅自己的手机备忘录行确认,“宁大放假前天晚上,我们寝室四人去吃烧烤,回来的路上这人鬼鬼祟祟地跟在我们后面,我抄起板砖拍在了他脸上。”
他这份工作不忙二十年,一忙忙一周,三餐没再记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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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人命的案件已经二十年不曾有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封面,又一个灵魂画手诞生
三个男人朝技术科的左边走来,为首那个黑t发杂胡茬,正是安楠要等的人。
她玩了一个小时的手游,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你说的是真的吗?”突然,后冒一个疲惫的男人声音。
左边井井有条,一支笔都笔筒,右边杂无章,桌上丢着不少证袋,泾渭分明。
方正信挥挥手,“好的。”
安季同:“……”
颅最为,尚算完整,使得辨认受害人份的环节没有那么困难。
“吃慢。”安楠打开保温桶,里面一大桶冬瓜蛤汤,还是温的,“喝汤,别噎着。”
方正信:“老安,那我先去买吃的。”
安楠和站岗的门卫打好招呼,锁好自行车,熟门熟路地前往刑警大队技术科。
太饿了。
潘多拉的盒打开了。
她指着尸照片面大致的印,“爸,你看,这人侧脸上还有半个板砖印呢。”
安楠走到左边最里面的空位,这是整个技术科最净的位置。
仲孙博:“……”
这是六起分尸案的第一尸,勉拼凑个人的大形状,尸上的黑线织遍布,像撕碎后又重新合的破布娃娃。
“楠楠?”见到女儿,安季同侧看了墙上的挂钟,六四十,竟然已经这个了。
“好。”安楠乖巧地低玩手机。
不知心疼被跟踪的女大学生好,还是心疼被板砖拍脸还死法凄惨的死者好。
不是时机巧,遇上女儿暑假在家,他也得和其他人一样,天天外卖面包饼凑合。
安季同转过,遮住仲孙博的视线,“楠楠,现在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在这里等爸爸把尸检报告写完,我们一起回家。”
“没事。”安季同饿到胃失去知觉,也不自己刚从哪里来,上不净,打开保温袋大大地吃起来。
安楠:“……”
方正信和仲孙博羡慕地看着别人家会饭会送饭的女儿,摇了摇。
纸质书籍上硕大的“验尸报告”字,与安楠大瞪小。
技术科的左边属于法医,解剖尸,查验死因,右边属于鉴定,检验现场痕迹,拍照取证录像。
仲孙博:“……”
安季同大手盖住手机屏幕,从边上一份文件女儿手里,“时间看手机对睛不好,看纸质书籍。”
安楠抬起来想装两句可怜,安季同埋苦,仲孙博满同,她只得翻开这份纸质书籍,涉及自己从未及过的领域。
安季同没空说话,比了个“ok”的手势,抱起保温桶往嘴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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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市新闻贴的是受害人的证件照,安楠这会儿看见的是尸的照片,差别很大,而且有熟。
仲孙博冲他的背影喊:“帮我带一份。”
仲孙博拉开椅坐,他的位置就在安季同隔,闻着饭菜香,肚里的馋虫翻江倒海,馋得想扑上去从安季同手底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