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琢斋将信回程安亭手上,背过一掌拍到书桌上,恨声:“这算什么消息!”
泛漪在信中只说他们事有因,只能选择不辞而别。顾琢斋过一大段泛漪叮嘱程安亭安心温书习字,来年在京城重见等等温存贴的话,在信末尾才找到明若柳留给他的四个字——勿念,望好。
“但总算知他们现在在京城,而且没打算和我们一刀两断是不是?”他好言好语地跟顾琢斋说。
顾琢斋一怔,猛地站起了,他动作太急,一不小心撞在桌角上,顿时发大的一声响。
“有消息就好了,不是么?”程安亭见顾琢斋嘴角绷得的,安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痛得轻嘶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程安亭跟前,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信,手都忍不住有些发抖。
将心比心,换成是他只能收到别人捎带着转告的一句话,心里肯定也不会好受。
如果这个“好好”是不能让自己想起她,那算什么“好好”?
他格本就沉闷,这些日更是几乎见不到他说话,孟夫人常要程安亭过来开解他,却始终收效甚微。
他闭上,拼命赶走脑中飞闪过的各各样的念,低落:“师娘,别说了,我有累……”
她没说她为什么走,也没说她现在怎么样,她没问他得怎么样,更没有说他们什么时候能相见。他除了这四个字,仍是什么都不知。
顾琢斋看他一,眸闪了闪,无可奈何地叹了气。
“勿念,望好……”顾琢斋死死盯着那四个墨字,这月来如死一潭的心在此时被搅得天翻地覆。
孟夫人识趣地答应一声,退了房间让他静养。
信封已经被撕开,顾琢斋顾虑到信是泛漪寄给程安亭的,迟疑一瞬,抬用神询问程安亭,程安亭肯定地了,他方里面的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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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他整理着书册,这个念就像中的鱼吐的泡泡一样忽然从他脑里冒了来。他愣了一瞬,随即苦笑着将这个想法摁了回去。
接连而至的那么多变故让他心力憔悴,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再折腾自己了。
是不是……其实没有她,自己也能好好过完这一辈呢?
程安亭将信仔细折好收回信封,也明白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太不痛不:泛漪好歹是给了自己一个明确的待,白纸黑字落在手中,总算是能让他放心。
“又有什么事儿了?”顾琢斋手忙脚地收拾被风的纸,疑惑不解地问程安亭。
一阵冷风室中,程安亭举着一封信大踏步走到房中,神颇是激动。
她这样脆地割舍掉他,那他之于她,到底算些什么?他曾经受到的那些意和,总不会只是逢场作戏吧!
这段时间手无事,顾琢斋借帮孟思年整理藏书,除开帮孟夫人些琐事、教樵青写字读书,就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书本。
绝,连一挽回的余地都不肯留给他。
白婉宁的事儿在镇上越传越匪夷所思,孟夫人不想他回天宁巷听人搬是非,便让他在孟家住一段时日,等风波停息了再回镇上。
“我刚刚收到了从京城寄来的信。”程安亭大声说完顾琢斋无甚反应,顿了一,着重:“泛漪寄来的信!”
难她以为她给了他寥寥的这几个字,他就能毫无怨言地等去?!
一想到这些,顾琢斋就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他吁一气,凝神沉心,重新开始手的事儿。得正投,门被人啪得一声推开,将他吓了一。
勿念,望好,这算什么!
日复一日,时间转就去了一个月。没人在顾琢斋跟前提起明若柳,他每天埋首经史,刻意不让自己想起她,有时倒真有几分不知山中岁月的悠觉。
他不得不承认,在得知他们音讯的那一刻,他沉寂了一个月的心就像被扎漏了一个小孔,总算能重新受到绪。可随着这份觉复苏,这些日来被他刻意掩盖的痛苦、思念和愤怒也翻涌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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