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忘了换上厚被,便去问她厚被收到了哪里。
明若柳正在屋外的小厨房里准备晚饭,听到他如此问,立即一副失了算的表。
“唉呀!”她扔择了一半的菜,懊恼:“我忘了准备厚被了!”
“我们没在这儿过过冬,所以准备的都是夏天的东西。”
她这个理由足以令人信服,顾琢斋没起任何疑心。
这么冷的天,盖这么薄的被绝对不行。顾琢斋眉锁,一筹莫展。明若柳站在他旁一言不发,似在等着他想办法,神里却有一星藏得的得意。
“怎么办呀?”她无措地问顾琢斋,“山里晚上冷的很,就是把上的衣服全穿上也没用的!”
那两个人抱着一起睡就好啦!
她准备着顾琢斋提这个办法,再打算拒还迎、半推半就,不想顾琢斋睛忽而一亮,却是说:“阿柳,我去找这山里的人家借两床被,你等我回来。”
啊?
顾琢斋转就要走,明若柳赶拉住他衣袖。
“这多麻烦人家啊!”她反对。
顾琢斋嗐了一声,“人都要冻坏了,还谈什么麻烦?大家都住在这镇上,低不见抬见,有了难互相帮一把,也是人之常。”
“说不定人家没有多的被呢?”
明若柳从没想过他会想到去找人借被。
顾琢斋不禁笑了,“阿柳,这还没到数九隆冬呢。等到三九天大雪封了山,这儿才叫真的冰天雪地,还没冷到那地步,他们肯定有多余的被的,你放心。”
明若柳被噎得无话可说。
时间已经不早,顾琢斋想在天黑前赶回来,急着就要走,明若柳没理由拦住他,只得让他去。
她盼望他空手而归,却不想他不仅背回来两床沉甸甸的被,还拎了一大堆蔬菜腊。顾琢斋兴采烈,浑然不觉明若柳的脸不大耐烦。
“我说人家不会嫌麻烦,你还不信。那对大娘大爷知我会念书识字,兴得不得了,托我写了封家书带回镇上寄给她儿,还给了我这些东西。”
明若柳意趣缺缺地坐在饭桌前,有一搭无一搭地答应着他的话。
借个被从午借到晚上,他不知她好了饭在等他回来吗?而且他一门就忙着收拾整理那对老夫妇送的东西,正都没瞧过一她了大心思的饭。
见顾琢斋要将别人的被抱自己房间,她忙抬手制止:“我不盖那被,别放我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