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些好笑的事。”他弯起了睛,“你怎么来了?不用在谢璋边守着么?”
但卢湛苦笑一声,心想,若是贴补军费,短时间,也没有士兵能够抗衡北梁的火铳之,不过杯车薪,但就算用来打脸充胖,争取到一些时间又能怎样呢?若想不到摆脱北梁制裁的办法,也不过是苟延残。
……
他:“什么是命?什么是认命?”
不知怎么的,狌初九转过,看见果然是封鸣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个。
封鸣默然半晌,突然苦笑:“我竟然不知,你只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我?等死呗。”
见状,封鸣皱起了眉,“你在笑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忍不住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狌初九得到了“死之前会被通知”的消息之后,又过了好几天,却毫无动静。不知怎么的,他却并不像之前那样到焦灼不安了。他开始默默的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平日里却不再东想西想,该吃吃该喝喝,困了就睡,无聊了便在墙上刻字。
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北边暗汹涌,南边的南秦也面对着大的压力——国库空虚,然而接待一国之君的仪仗总不能显得寒酸吧?
给一甜枣吗?大分本来就还在犹豫动摇的官员,立又想再看一看况了。
他刻的最多的还是“烟”,但他不刻自己的名字在旁边,就只是刻完了,便怔怔的看上一会儿,开始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形,慢慢回忆到现在——那些回忆很多,他一个场景一个场景慢慢咀嚼,倒也很能打发时间。
“封鸣——?”
“现在就死,又有什么不好?若这就是我的命,我觉得我还是喜。”
但谢璋沉思半晌,回了个:“好。”便跟着来通传的侍走了。
而不说别人,就说谢璋本人得到这个消息,都颇为惊诧。韦后十分警惕,断然:“这是试探,绝对是试探。我儿,如今你父皇不在,你不可表现权势的向往,必须推辞。”
有时候刻“谢安”,有时候刻“烟”,有时候又会刻“凤十二”和“凤十六”,再把他们的名字划掉。
作者有话要说: 给,
狌初九叹了气,看向了自己曾经的搭档——尽如今他们已经不是搭档了,却也是最为亲密的家人。
见状,封鸣不由得拉了声音:“你便认命了?”
“……安公她,怎么说?”
“之前在月明楼,没觉得有什么。后来来了,才知原来那是受苦。我试过了这世间常人不能忍受之苦,也受过了世间常人不能享受之富贵。我喜这世间最难以攀折的人,也被这人……喜过,相伴过。现在我愿为她而死,不用等到几年后,说不定淡薄,终成陌路一般无趣,也不用担心她移别恋,更不用最后容颜老去,垂朽不堪。”
二,是将贴补军费的钱在粉饰太平上,让谢籍摸不清南秦虚实,不敢轻举妄动,或许还可以争取到一些时间……
狌初九倒是看得很开的样,他云淡风轻:“她说什么时候需要我死,会先告诉我一声的。”
即便是卢湛,也只恨自己不能石成金,所以只能在两个毫无益的选择中,两权相害取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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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知茶在。”封鸣意简言赅,“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谢安的守卫得换几个更靠谱的了……
每一天都和之前过去的每一天一样,平凡无奇,并无特殊之。
一,是放弃在谢籍面前伪装国力,撑着表现南秦尚有战力的富贵模样,把剩的钱都拿去贴补军费,起码有些实际的好。但这样的话,南秦几乎威严扫地,谢籍一便可看南秦的脆弱与不堪一击,旋即便可能开战。
每个人都有自己命运的大转折,然而站在命运的岔路,即将选择的时候,谁也意识不到那个时刻什么时候会来。
她顿了顿,又:“那我若是说,是安公叫我来偷偷带你走的呢?”
在暗地里各自扭缚成一的力量暗自发力,却还没有纠缠绞动以前,谁也不知,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的人意料。
就在狌初九回忆起一起谢府的时候,后的牢房门传来了一阵轻响——脚步声不是“谢安”,这个念是第一个脑海的,那几乎立刻就让他失去了转抬的兴趣。不过随即,他又很快的反应了过来,这个脚步声,他也是非常熟悉的。
他意识到这一的时候,愣了一,突然觉得好笑。封鸣一定是来关心他,甚至是要来救他去的,然而他的第一反应却是,谢安应该换几个不应该让她来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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