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2/2)

重钧与她对视半晌，罕见地谨慎起来，睫一眨，不答反问，“烛芳怎么会这么问？”

华胥真神挂了个天元老的名，实质上还是一介散仙，闭关的府是位于九重天北界一座名唤“英招”的神山。

烛芳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一项方便，兴致盎然地计划，“往后你要常常说书给我听。”

见把人哄开心了，他才打趣似的掐掐她的脸，“时辰也差不多到了，劳烦小殿与我一同去给浇个。”

“好。”他应。

第三日，重钧带着烛芳去劈山。

“你以前似乎是没有与旁的女神仙有什么瓜葛的，可说不定是有女神仙喜你，但你没在意而已。我想，如果当初我手上没有混灵珠，是不是，也会同那些女神仙一样……”

“从前，有没有女喜你？就是……同我一样主动的那。”

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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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侧的人似乎是笑了一声，倒也讲故事一般与她娓娓来，诸如他离开无尽海前与鲲鹏的趣事、离开无尽海以后遇见的神仙见闻、还有从前的龙族是何等模样……说得曲折生动，竟不亚于什么说书匠。

之所以称之为神山，乃因这山是由混沌时代的神兽英招殒化而成的。也正是如此，这山是有名的牢固不可破——

是时，烛芳藏在重钧后正好将这轰轰烈烈的一幕给瞧了个清楚。

“就算是烛芳没有灵珠，也不过是在最初的接少些；同样的理，就算其他的女神仙有我要的东西，也不过是在最初的接多一些。”

“是烛芳。”她拨开他的手，纠正。

他偏回望她，“什么？”

烛芳翻，手枕着脑袋看他侧脸，格外认真地，“我问你一件事。”

大约华胥真神闭关的时候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以为固若金汤的山会被人一袖扫过便劈开了。

而他也没有如她所想的，反倒是与她一样认真，“我觉得烛芳该相信我的神。”

“嗯？”她有些懵。

“书里说的是书里说的，那些写书的还说你是大呢。我不信他们，你说的我才信。”

——可最终他喜的一样会是她。

回味明白他未尽的话，烛芳心霾尽散，光亮简直要从眸里溢来。

彻底把自己的小心思坦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这想法其实一直就有，只是怕他觉得自己胡思想，所以才一直不敢问。如今说来反倒松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