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4)

是笑了笑，答：“我跟老邱谁都不是谁的plus one。”

经过之前关于人际关系的那一场对话，吴惟也算是暂时改掉了老病。随清不愿意，她也就作罢了，但临了还不忘支招，又嘱咐她：“丁艾要是再找你麻烦，你就告诉她单相思是病，哪怕厂时候就有的备胎，也只是备胎。就算哪天不得已转了正，厂修理也是要被换来的。要是她还想不通，我这儿有个秘方，去找腰带烧成灰泡茶喝了，包好……”

“你嘴太毒了，我还有事，不说了。”随清听不去，打断了吴惟。

视频挂断之后，她不禁又想起上一次见面，丁艾对她说的那番话，以及那终极的一问——他是为你死的，你知不知？

保护机制，追本溯源，对弗洛伊德的敬佩又现在她脑海中。有些事，哪怕你不去碰它，哪怕再久，它也总是在那里，伺机等待着一个爆发的时刻。

也正是因为这个念，她打开电脑，回复了老邱的邮件，同意接受那项提名。q中心，以及曾晨，都值得一个嘉奖。而对她来说，那些事也是该面对了。

颁奖礼在一个月之后举行，就办在a市新区的创意园里。因为关注度了得，典礼是对外售票的，仪式现场除去圈人和媒记者，还有数百观礼的市民。

在这样一场活动中，q中心这商业项目实属的异数，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商业建筑第一次杀这个围名单，虽然被提名的奖项只是不算太重要的社区贡献奖。

组委会大约也有类似的觉，念到q中心的提名时，还特地稍解释，说他们这个奖从来没有刻意把商业项目排除在外。而对于此类大型建筑而言，q中心的中绿地了很好的尝试，将商业地产的空间翻折向公众开放，创造了新的公共社区空间，从而在商业运作与公共利益之间取得很好的平衡。在此之前，很少有商业作品能真正到这一。从这个角度来说，q中心是有突破的。

不是盛赞，仅是中肯，社区贡献奖最后也还是颁给了一个古村落复建工程。

但随清却并无遗憾。她知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尝试，现了老邱那样的资本家对社会的一责任，以及曾晨这样的建筑师对空间公正意识的一反省。

也许是因为主场优势，播放q中心围视频的时候，现场曾数次响起掌声，鼓掌的大多是新区附近的市民，他们住在这里，熟悉这一切，也因此受益。

随清站起来致谢，听着那些掌声，不禁有些动容。她在心里默默地说：你听到了吗？这是给你的。

那一刻，她又记起曾晨对她说过的话，说他不愿意每个地方都是一个样，一座塔，一个广场，以及许多玻璃钢筑起的天大厦。虽然，他职业生涯中的大分时间都是在造那些塔、广场与天大厦。

待她重新坐，旁有人伸过手来，在她手臂上轻轻拍了拍。她知那是老邱，尽她已经低，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

颁奖礼继续，建筑评论奖环节，随清看到了丁艾。

虽然她也知，从台上往台看，只是一片灰暗的虚空，但她还是觉得丁艾的目光落在她上。

仪式全结束之后，已是夜了。随清跟邱其振了别，去外面倒了杯，吃两粒碳酸锂片，再去媒那一区找丁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