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4)

雨浇淋来，几乎令她窒息，但她还是忘地回吻着，只觉这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酣畅的经历。唯一让她意外的是，这个人竟会是魏大雷。

魏大雷从里面替她开了门，叫她一声“老板”，递给她一杯温的香蕉燕麦，告诉她早上第一场视频会议的已经接通，只等对方上线，好似自动化装线一般行云。

梦里的她站在一场大雨中，回看到一个人朝她走来。两人之间隔着密密的雨幕，她只能分辨那是一个男人的廓。她双手抹去脸上的雨，但仍旧看不分明，只除了那双睛。她知，他正在看着她。她于是抱臂站在那里，是一自我保护的姿态。但他却又不过来，仍旧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她。她耐不住这样的审视，反倒先伸了手。而他握了她的手，走近，拥抱她。

会议开始之前，随清只来得及隔着落地玻璃草草看他一。而他对她一笑，还是那个一望见底的魏大雷。

她这个人，以往每逢大事，总会噩梦。而那些可怕的梦都是有些相似的，不是大考，就是比赛，或者上台演。虽然场合不同，但也有不少共同之。总是有很多人看着她，而她一准备都没有，脑中一片空白。甚至有一次，她梦到自己坐在一架飞机上，面跑上已经有人挥着小旗要她立刻起飞。

到了午，纵联的官非继续发酵，果然如吴惟所料，邱其振也已经被请到廉署协助调查。随清看到手机上推送的新闻，只是轻蹙了眉，并未开细看究竟。事发突然，这里面究竟怎么回事，媒也未必知多少，她没时间去看那些无谓的推测。

冷雨中，他的温和肌肤的烧灼着她的，那觉近乎于刻骨铭心。但他还是低看着她，她试图避开那目光，他却伸手将她的发拢到脑后，更加无遮无拦地看着她。

整个上午，随清都在忙碌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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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清……”他说，而后低吻她。只一瞬，就又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他来名士公寓，敲开她的房门。

至于背后的原因，她没好意思想。

脚步声在空的楼梯间的回响，除此之外没有人扰她清静，可她只背了个开，脑中便都是昨夜的梦境。

事务所就在楼，随清这一走神，便已经走到了清营造门。

正是早峰，老电梯蜗一样一层层爬上来接人，再蜗一样一层层爬去。随清索走了楼梯，又想趁着这功夫再把晚上的发言稿背一背。其实，那都是她一作来的东西，她了解其中每一个想法的发生与转变，对每一个细节都烂熟于心。要是换一个才好的人也许本不需要背诵，但她显然不是那人。

其实，她一直很想知这些梦究竟从何而来，又代表着什么样的心理状态。在网上搜一搜，结果倒有一多半是周易解梦，只说梦到在公共场合不穿衣服的吉凶指数达81，意味着梦者无，生活惨淡。后来，去卫中心药，她也不止一次地在门诊大厅里看到心理科坐诊医生的介绍，男女都有，背景各异，在一张张标准相里笑得都很和煦。但她看着那些面孔，无论如何都想象不自己如何对着一个陌生人袒心扉。到时候只怕就是坐着，听着秒针滴答，既钱又时间，却只徒增了尴尬。

这在她上是极少发生的事，在此之前唯一的例外就是q中心楼的那一次初遇，安眠药就了酒。但今天的况又有一不一样，这一次，她真的只是睡过了。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楚他是谁。但哪怕是在梦里，她还是有一超脱的清醒。她知这是不对的，而且细节也不够真实。比如，前的他看起来比现实里年一些，也更沉静，一只手环抱着她，另一只手扣在她颈后，像是完全掌控了她的动作。

不过，这一次却跟从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一整夜，她似乎都反复着同一个梦，梦中只有一个人，一双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