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日,杨青峰去到崖下,那兽见杨青峰又至,却不飞身与杨青峰相斗,只停在木梯之上,依旧三足撑身。
昨日那一击不轻,如若杨青峰用刀刃去砍,只怕已是将它那爪剁下了一只。那兽与那花鹿一般颇具灵性,隐然已是心知杨青峰手下留情。
杨青峰一手扶梯,一手执刀,向那木梯之上而行,渐与怪兽相近,那兽既不与杨青峰相斗,却也阻了杨青峰去路。杨青峰暗中留神,只怕那兽忽起来袭,相持了许久,也不见那兽身动。杨青峰将宝刀收在后背刀鞘之中,伸出手去,欲去抚那怪兽头脸,那怪兽却将头一摆,呲牙咧嘴,露出满口剑牙,杨青峰只好作罢。过了许久之时,想了一想,杨青峰自下木梯,回于岩下歇身。
再过一日,杨青峰又去那生长人参的岩壁之下,仰目而看,见那兽依然不曾身离。眼看十日之限已近,杨青峰不能再待,心想今日不管若何,皆要过了那兽上去采参。
当下大踏步至木梯脚边,也不拔刀,噔噔噔上了木梯,向上攀去,只上了十余步,那兽又是一跃而下,在杨青峰头顶之上的木梯立脚,前日被杨青峰所伤那只足爪,已可抓握梯木,却只挡了杨青峰上行之路,也不向杨青峰扑袭。杨青峰不理不顾,只向上而攀,至那怪兽身下,人与兽身几欲相碰。那兽偏头顺目向杨青峰来看。杨青峰见它眼皮低耷,目光之中去了暴戾之气,伸出手去欲抚,它也不愠不避。杨青峰见此,硬了头皮,手抓云梯边木,小心翼翼从那兽身边窄身而上,过了兽身,至那兽上云梯两步之处定身,向下一看,见那兽依旧立于原处不动,似是已自默许自己身上高处去采那参。当下抑止心中狂喜,一步步向上而攀,到了木梯顶端,将手中之索一抛,索端之钩不偏不斜,正好钩在那株老松之上。杨青峰心中欢喜,正要攀绳而上,只觉脑后玉枕穴上一麻,便自失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青峰悠悠醒来,见自己身卧云梯脚底,那怪兽依旧不曾身离,竟立在自身一边,就似在旁相护一般。
杨青峰依稀记起先前自己上到高处,正是要去采参,后脑玉枕穴上被袭,就此人事不知,也不知是如何落在梯脚,身上竟无受伤。将身立起,先拿眼向崖壁之上生长人参之处看去,这一看不觉目瞪口呆,只见那棵老松之下,先前那一株生着手掌之形的绿叶植株已是不见!
杨青峰几欲不信自己眼睛,急急上到云梯顶处,那先时抛出之绳,依旧钩在那棵老松之上,当下手攀绳索去到老松树底,只见老松生于岩缝之中,树根之处的泥土已是为人翻过,十分新鲜,正是被人刚刚掘挖,夹于岩缝之中的泥土被掏挖而空,那株人参却已不见。
杨青峰脑中一阵眩晕,定一定神稳住身形,下到崖底,自将心中杂乱思绪理了一理,自思自己在木梯之上过那怪兽之时,怪兽并未对自己阻挡,身醒之时怪兽亦是守在自己身旁,那挖参之事显是人手所为,自己在那怪兽之上的木梯之间,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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