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现在这副样,去怎么见人?李怀信心里明镜儿似的,知自己着了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某些领域的定力极,绝对不是贪财好之,若要论起来,他肯定属于清心寡、潜心向那一挂的。然而,思绪纷,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不受控制。他疲地被人攥着往前走,脚步虚浮,浑似有一团火在烧,一直蔓延,烧红了,视线朦胧地盯着领他走的人,光洁素白的一片耳背,若有似无隐在青丝里,耳垂薄透小巧,像匠人手中雕的玉坠,他用目光描摹,分明滴酒未沾,却觉得熏熏然,然后神志不清地贴上去,着了似的,贴着那只耳边蹭。
贞白倏地驻足,右肩撑住对方倾而来的重量,微微侧耳,想要避开。李怀信追上来,带着纠缠的意味,气息絮,粘腻地磨,他嗓有些发,燥:“我……难受……”
贞白没有遇到过这状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试图拉开一些距离:“你,忍耐一。”
忍得住个啊!
一想起唐季年也是这样,最后忍得暴毙而亡,他就更加忍无可忍。
李怀信恼怒,又觉得羞耻,他恬不知耻的倾上去,手臂在贞白腰上绕了一圈,把人往怀里,前后背的贴着。
贞白由着他胡闹,指尖去探他的脉,一边把人往方室里带,目光扫过桌案,除了摆台上一尊香炉,连个茶壶都没有,她十分费力,想把上的人卸来,撂到榻上,李怀信却缠着不放,他想不通,不过是被咬了一,却像论斤吞了两斤□□一样。
他之前实在太过盲目自负了,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小男,二十年不近女,等于年阻,无从排解,其实一儿定力都没有,他有崩溃,饿死鬼投胎一样逮着人不放。他本意是不想的,但扛不住□□焚,即便再修炼,也是个六不净的普通人,他逞惯了能,连刮骨之痛都能受过来,何况贪念一与,便以为这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他简直忘了自己是个实打实的享乐主义者,不怕痛且最贪奢,就算在山上的日,也要怎么舒坦怎么过,无论吃穿住行,都得称心如意,舒舒服服。比如现在,像有万蚁啃噬,备受煎熬,他只想能够舒服儿,哪怕守如玉二十年,朝夕间功亏一篑。
因为实在,太了。
他心如火燎,掐住一把细腰,掌心的温度渗透衣料,狠狠地。
贞白被他锢在双臂间,神态依旧如常,只是行动颇为不便,她被动侧,从袖中取一盒银针打开,准备往人耳扎。
李怀信看似虫上脑,但神智尚存,隐忍又难耐地问:“用吗?”
贞白捻着银针的手一顿:“试试吧。”
他咬牙关:“扎。”
贞白不犹豫,一一往他位刺,短暂的瞬间,李怀信已经熬得大汗淋漓,埋,抵住贞白的肩,待一排银针扎完,仍未到一丝一毫的松快,太遭罪了,他受不了。然后急躁的,两条勾过去,贞白手里正着银针,被他猝不及防地一闹,失衡前倾,压着对方到榻上,差扎错了地方。
此刻相贴,贞白才终于应到某人的某些变化,她愣了一:“你……好了吗?”
好个,好了他才不这掉节的事!
贞白意指上次刮骨伤到的某个位,但李怀信显然已经忘了这茬,他闷得快不过气,指尖在腰间轻轻一拨,衣襟就散了,袍从肩去,挂在臂弯,他去拉贞白,敞着领,一张脸烧红了,像在颊边了团胭脂。
他一定不知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样,漂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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