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宫里有人求见。”
冯郡萱正靠在贵妃榻上细细赏玩金乐轩送的那些字画首饰,一会儿试戴华盛,一会儿又斜插玉簪,忙的不亦乐乎。听到婢女小卉传话,心想定是女儿派出来的人,心下欢喜,忙将首饰放下,“快,快请进来。”
婢女领命退了出去,冯郡萱快速将房中的字画首饰放好。这些事物都是当初金乐轩所赠,如今斯人已逝,也只有看着这些东西冯郡萱才会有一丝安慰。夏彬是不近女色之人,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分房而居,只是夏彬有时也会到自己房中坐坐,因此自己不能时常赏玩这些字画。如今夏彬升了御史大夫,事务繁多,有时甚至好几日不归家,即使回来了,也是疲倦不堪,根本没有时间到自己房中来,自己这才有时间将金乐轩所送东西重新拿出来好好看看,把字画都挂在了合适的地方,首饰也经常拿出来试戴一番。有时候即使夏彬问起,不过说是最近娘家送来的,他也就不再多问了。
“夏夫人。”正在大厅坐着等候的冰烟看着冯郡萱从帷幕后转出,忙起身施礼。
冯郡萱将她扶了起来,请她坐下,“冰烟,皇后娘娘和昭仪娘娘近来身子可好?膳食用的可多?四公主和五公主可有调皮?”
冰烟微微施礼,“回夏夫人。皇后娘娘和昭仪娘娘都很好,夫人不必担心。皇后娘娘还亲自为夫人绣了一件深衣,”冰烟说着,招了招手,捧着盘子的小宫女便走了进来,到了冯郡萱面前,“夫人,这是皇后娘娘亲手为您绣的,您看看喜不喜欢?”
冯郡萱身子颤抖,轻轻掀开了盖着的红绫,一件暗黄的深衣现在眼前,深衣上的朵朵万寿菊绣得精致非常,栩栩如生。冯郡萱伸手细细抚摸那金黄的万寿菊,滴下一滴清泪,冰烟晃了晃脑袋,这一幕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冯郡萱让婢女将深衣好好收起来,又施礼谢过了皇后娘娘,这才牵着冰烟的手说话,“皇后娘娘百忙之中竟还抽出时间为臣妇亲绣深衣,臣妇如何担得起啊?”冯郡萱说着声音哽咽,竟又忍不住落下了泪。
冰烟递过丝帕,冯郡萱接了,冰烟叹口气说:“怪不得娘娘觉得和夫人有缘,夫人与娘娘实在是太像了,不单是面容相像,连行为举止都一模一样。外人不知道的定会以为夫人和皇后娘娘是亲生母女呢?皇后娘娘亲自为夫人绣深衣本是高兴的事,为何娘娘与夫人却都哭了呢?”
冯郡萱一听忙拉住了冰烟的手,“娘娘哭了?是谁欺负她了吗?”
冰烟摇摇头,“夫人放心,娘娘十分受宠,又为人善良,在宫中深得人心,大家都喜欢她,怎么会欺负她呢?奴婢想可能是娘娘送深衣给夫人时又想到了幼年时的凄凉身世,这才伤起心来。”
冯郡萱一听是幼年时的事,心中也是酸楚,鼻子泛酸,哽咽着说道:“冰烟,你们一定要好好劝劝娘娘,让她千万要放宽心,身子为重,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为过去的事伤心了。”
“夫人放心,奴婢们会的。对了,奴婢出来的时间也久了,该回去伺候娘娘了,夫人,奴婢先告辞了。”
“好。小卉,送冰烟姑娘出门。”
“夫人,告辞了。”
看着冰烟走远,冯郡萱回到房中,口中呼着“女儿”,抱着深衣痛哭起来。热泪流尽,冯郡萱又想起了冰烟所说金夜昕为幼年身世而伤心的事,心中恨意漫漫,咬牙切齿,“赵氏,你害得我两个女儿幼年凄苦,即使如今贵为一国之母,也时常为幼年所受之苦伤心。今日,我便要你晚来悲凉,痛苦终身。”
白雪漫漫,柳絮飞扬,人间落满无根花。一位身着锦衣貂裘的男子疾步而来,她身量娇小,绰约多姿,若不是那一身的男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位女子。锦衣男子径直到了花满楼门前,将头上的帽子压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他后方才快步进了花满楼。
“老爷,您又来了?又是来找舞蝶的?”花满楼的老鸨一见男子,忙殷勤的上前招呼。虽说这个主总是不言不语,每次来都径直到舞蝶房中,匆匆谈了话便又走了,可是他给的钱多啊,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锦衣男子点了点头,老鸨忙招来一名小丫头,“快,快带这位老爷到舞蝶姑娘房里去,让舞蝶姑娘好生招待着。”
锦衣男子满意地点点头,将一块金子放在了老鸨手中,便又不言不语地向舞蝶房间而去。乐的老鸨合不拢嘴,拿起金子使劲咬了一口。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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