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鞭落在正练武的皇甫昭上:“当你熬不去时就想想你那帮豺狼虎豹的兄弟和对面虎视眈眈的昭越!不论他们其中的谁,都是你毕生的死敌,你杀不了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然后地狱。”
搜索到一半,我突然睁开,听着床上那人浅浅鼻息声,我怎么就那么笨呢?与其费力在皇里找,还不如直接来“问”他。
“苦吗?要拿到你想要的一切,这苦简直不足而提。你可见过阿鼻地狱里的人吗?他们受尽千刀万剐、油烹淹,爬在一条永无尽的台阶之上,每当要到终时就会被风从再爬。你走的这条路所要经历的要比这些更残酷更无。”呵斥皇甫昭的不是别人,正是今晚才见到的他的师父,数十年前的他和现在几乎毫无差别,灰白的鬓角,锋利没有的睛。他手里的铁灰鞭上沾着滴滴的血,看着皇甫昭背上或或浅的伤痕就知那血迹来源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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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醒时我肯定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可是他睡着了,我一个翻爬上他的床凑过去,掌心轻轻贴上他的额,梦中问他便是了……
他垂的在听到我唤他名时微微动了动,霎时那一直牢牢阻碍住我灵识的屏障松动了,我反应神速地潜了他的梦境。
少年的皇甫昭在听到地狱那三个字时浑剧颤了颤,灰的睛弥漫上了大的恐惧之,顷刻那恐惧之被嗜杀的血所代替,刀的木桩咔嚓被连劈碎。
“你不好好练功就会被你的父皇放弃,我们大乾,不需要任何一个没用的人。”把我从混沌中炸醒的是鞭狠狠打在上的声音,在鞭声之外的是个略有些耳熟的中年男声:“而我,也不要一个没用的徒弟。”
之前还不忘把我锁在那张铺满兽的宽阔大床边,闭上前他:“你最好不要有逃跑的念,否则你的不愿意也只能是愿意了。”
我环视周围,沙土飞扬,一排排树立的枪戟,这貌似……是个练兵的校场?我将目光调转到声源,我几乎立刻就认了皇甫昭,他那双灰的琉璃实在太好辨认了,只不过是少年时期的皇甫昭。天空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那雨落沙里就无影无踪,而落到他的上,则和满的泥成一片。
梦非难事,毕竟鬼天生就有还梦托梦之术,只是前这个人心智过超了我的预料,几次试探都被阻在他梦境之外。我望着他熟睡的脸喃喃:“皇甫昭啊皇甫昭,你不要我对你动啊。”
听到地狱三个字我不觉摸了摸胳膊,好像那漫天碰不到的寒雨渗了骨里。他不是开玩笑的……这个人不仅是个简单的术士或武师。
思考了一小会儿,觉着这实在是个不可完成任务,索彻底吓他好了。
我无心面对一个把自己非法囚禁的/男,背靠着床坐在地上运起灵力仔细又一遍仔细搜索着这座皇的一寸一土,叶秋华到底在哪呢?
他在害怕,虽然竭力不表现来,而我在思考怎样一个场方式才能不惊吓到他并能取得他的信任。
阿鼻地狱啊……我瞧着皇甫昭师父,前面说的众所皆知,可后面那无路没有去过地狱的人是如何知晓的呢?
皇甫昭还在练刀,赤着的上伤已结了疤,他好像不知疲倦也不知疼痛,麻木地一又一挥舞着手臂。他的动作很标准,可神却明显没有白天那般专注,我站在一旁清楚地看到他时不时飘向周围夜里的角余光。
正想着该如何抓住皇甫昭落单的机会来询问叶秋华的事,场景忽而就像本书被人翻过一页陡然一变,现的仍旧是少年时期的皇甫昭,地也仍旧是校场,此时他的师父已不在了,时间也由白天换成了夜晚。夜间的校场反而比白日柔和了些,嘶嘶虫鸣活跃在草丛里,天上的萤火虫缓慢地盘旋一圈又一圈,连成条松散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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