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开。
他原本打算先在天界边境署好兵,以此威慑天莫要手丹山的事,再与她说。若是提前说,只怕她以为他是开玩笑,不作数。
既然已经知,也不是坏事,至少他无需再瞒着她。
良久,容絮像定了决心,搁在桌边的手因张而攥成了拳。
她暗暗一气,鼓足几分胆量,说:“既然两界联姻已取消,帝无需再大费周章地准备聘礼。”
“我何时说过聘礼是为联姻准备的?”风无怀上前两步,于她后停来,简短作个解释:“联姻取消,婚约照旧。”
容絮语气平静地说:“我与帝的婚约原本就是因两界联姻而定来的,哪能照旧?何况帝对我并无男女之,不若娶一位中意的女,如此才妥当。”
“并无男女之?”风无怀上前扳转她,沉着脸将她盯着:“你不过三千多岁,未曾经历,如何懂得男女之?却在这阔阔言论。”
容絮挑衅地扬起眉梢:“是否懂得男女之与年龄无关,依帝所言,你活了数十万载,便是一位阅人无数的老了?”
阅人无数......老…...
“你哪里学来的这些词!往后若敢再说,我就封住你的嘴!”风无怀凶。
容絮全然不惧他的威胁,仰迎向他冷冷的目光。
“帝不去娶自己中意的女,却要攻丹山作为娶我的聘礼。如此重礼,我当是消受不起!”
“即便不作为聘礼,我也会亲自血洗丹山。且不说凤帝罔顾联姻之事,将你重伤,挫我族士气。十万年前与天的恩怨,可不是区区联姻就能消弭,我必要以丹山重创天的锐气!”他说的极为理智,不掺杂一丝半毫的。
容絮气恼地剐他一:“既然是区区婚约,那你就别娶我这只区区的凤凰!”说罢,她绕过风无怀,跑了去。
容絮一路上咬着银牙,暗骂:跟这不可雕的朽木讨论男女之,就是给自己添堵。如此不解风,还不如跟一块木谈!
***
是夜,正安然眠的容絮本着梦,直至脸颊的动再忍不住,将她给扰醒了。
她皱着脸,缓缓掀开一条,就见昏暗中一人影坐在床沿。
她吓得“嚯呀!”一声,瞌睡顿散。半撑起,两全睁,这才将来人看清。
“帝?”他三更半夜地坐在她床什么!
虽说这房是他的,可自从她恢复人形,两人没再住一间屋。
风无怀默然睇着她,昏暗将他神掩藏。可容絮却觉得他藏在夜中的双像烙过火的铁,异常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