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南虞山,我不知……不要我的尾翎。”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嘶哑的哭腔。
风无怀听得眉蹙,她是梦到了被尾翎那日的事?
只听她又哭喊着哀求:“我没有撒谎……求求你,祖父……”
祖父,凤帝?
容絮从不唤凤帝为祖父,为了求他放过自己,竟将自己素来难以启齿的称呼也叫了来。可她终究没能逃过这劫,凤帝从不曾相信她。
“为什么你们不信我......舅舅救我……谁来救我。”容絮已然泣不成声,哀求无法。
风无怀再听不去,将她抱起来,学着她曾哄着幼时的他那般,轻轻拍着她的,中小声地曲,慢慢摇着。
渐渐地,容絮的不再绷,哭声也小了许多,只是仍不时地泣两声,呓语几句。
风无怀犹豫稍刻,终是忍不住施法她梦境一探究竟。
这个梦正是前几日容絮在丹山的经历——她跪在凤帝面前,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解,哀求他相信自己。可直到她哭哑了嗓,凤帝依旧不为所动,当着族人的面,将她四尾翎除。
容絮绝望地趴在地上,眸一片死寂。中映着一些族人同怜悯的目光,更多的是一张张冷漠嘲讽的脸。尤为刺的,是站在赤炀旁的赤夕瑶,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
被丢在禁断崖的容絮,总共醒来了两次。每醒一次,便狠狠掉一尾翎。
昏迷前,她咬牙愤恨地说:“辈再不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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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絮梦境来的风无怀,目凛栗,满面怒容。他将容絮抱了些,抿着一语未发。
风无怀一遍遍安抚般地摸着她的羽,良久,才轻声自语:“为何不凤凰?分明很。”
他尤记得初次见容絮变化真时,骄,羽似火般夺目,泻灿灿金光。她昂首展翅,绚丽绽放。
“是他们不凤凰......你快些好起来,我带你去观赏丹山血漫天的景致,就像凤凰铺满山。”
他中杀意汹涌而现,却是极冷极轻地说着。
之后很一段时间,风无怀都难从容絮的梦中缓过劲来。每每想起她苦苦哀求,却最终绝望的神,都如凿心一般令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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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噩梦的容絮,次日浑,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