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翘起,“怎么,你想找她?那怕是得往黄泉地府去。正好得闲,不若我送你一程吧?”
看不啊,这是想当盛国的女国君?
十七公主收了膝上的五弦琴,腾地站起来,一反面对宁杳时的平淡,傲且张扬地抬起厉声:“不,我是。一个几年都未必能见到一次的父亲,你有什么资格和底气来肯定地说我不
虽看不清人样,但看这阵势应该是天衍宗的弟。
十七公主可不她在想什么,抬手用力拨琴弦,铮的一声,碧云殿半阖的殿门轰然大开,此时本应该在玉成殿的男男女女一排接着一排走了来。领在前的是盛国国君,后面则是嫔妃公主等人,他们面惊恐嘴里闹嚷嚷地或尖叫或吵话,步伐却不慌不忙井然有序。这俨然是神清醒,却被人控,然后牵引了过来。
十七公主面安然,“我?没有什么称呼,你怎么叫就怎么叫,不过……”她突然勾一笑:“我将登临盛国王位,你如果愿意现在唤我为国君也是可以的,孤王并不介意,左右都是迟早的事儿。”
吃多了嘴里也有儿涩,她剥了两粒生,跟老树唠家常的妇人似的,“说了好一会儿话,还没问前辈该如何称呼呢?”
她昨日在天衍宗的弟中放了三个假货,结果一夜之间就被认来了两个,最后只剩一个姓西的还混在里面。天衍宗的年轻人有些本事,还是早了断的好。
可不对,若她真是为了王位,直接搞掉盛国国君来个偷梁换不就好了,闹这么通折腾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
宁杳仰看到这等异变,非但没离开碧云殿,还找了个净的地方坐来。反正玉成殿已经打成那样了,她过去也没用,说不定还得遭无妄之灾,何必呢?
恰在此时天边有数白光划过,似乎连云层也被人一剑挥散了开来,还有轰隆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震耳聋。宁杳愣了一,抬看去只见王玉成殿的方向有人影窜,刀光剑影。
她话音刚落,满地的人就响应般的齐齐咯咯咯的笑了声来,可两呆滞,表僵,分明是由人暗里控,并非真心。
十七公主闻言兀地垂了垂帘,扯着嘴角幽幽地笑了,“你说得对,若她真有我的本事,也不至于在这偌大的王里个无用的小可怜了,”她又拨了拨琴弦,“至于她现究竟在何,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已经死了,尸早就凉透了。”
她语声平淡,话里却冷飕飕的,不过宁杳一向胆大,也不怕这怪气的恐吓,回:“那倒不必,我自己识路的,真若想去也不用麻烦前辈你。”
“十七,你在说什么?”盛国国君僵着,“不对、不对!你、你不是十七?”
宁杳说:“本来只是好奇之余想来拜见公主的,不过既了里来,观得院中光景也确实有些疑惑,想问一句,不知真正的十七公主现在哪里?”
十七公主抬了抬脚,裙的鞋底轻踏踏地踩在近叩人的后脑勺上,像是在逗着一两只猫儿狗儿,“你是说他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日过得无聊了,就想了些有趣的法玩玩儿,打发时间而已。你瞧瞧,他们也玩儿的开心呢。”
十七公主撩了撩裙摆,抬起徐徐回:“你问真的在哪里?这话可说得奇怪了,还能在哪儿,我不就在这儿吗?”
十七公主似笑非笑,不置一词,随后自顾自地拨琴弦,似乎不打算再搭理他们。
宁杳视线从中人上掠过,也不拐弯抹角,直言:“真正的十七公主可没有阁的好本事。”
宁杳恍然看向十七公主手里的琴,难怪刚才一直没停手。
宁杳吃了半天的也没发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消息,不过虽然不知中隐原由,但殷都城中的真假之事确实是这位假公主的手笔无疑。找到了幕后之人,宁杳心思转的飞快,她又看了一副老神在在动也不动的扶琂,更有了些考虑和思量。
十七公主也回看了她,才将视线转向盛国国君,笑:“假的已经往东西去各归其位各司其职,既然有他们在,你们这群真的现在也就没什么用了。本来想让真真假假的再多玩一会儿的,毕竟看你们哭叫惶然也很有些特别的趣味,可惜宗门修士就是多闲事,与其拖着再发生什么变数,还不如今日就让你们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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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有些低,也有些不大明晰, 宁杳摘了朵山茶撇一,不答反问:“如今中大,看起来殿的碧云殿也了些问题?”
宁杳见此,不由咬了咬手里的,对这位“公主”的本事大约有了底。
人并不惊讶,盯着磕的人,问:“原来是天衍宗的修士,找我有事吗?”
十七公主见她不声,又问:“你还没告诉我,闯我门到底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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