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修宁看了一会她乌发间的玉簪,许久才说:“我好像很少送你什么礼。”他仔细思索了一,眉皱起来,“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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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设了法阵,你着它,修为低于我的人,都不能伤害你。”
他从袖里乾坤中取一支玉簪,簪是雕刻的梅,玉簪泛着细腻波动的光,显然是有法阵在里面的。
陆沉音摇了摇,她将玉簪在上,将命锁攥在手心里,抬望着他说:“我很喜。”她脸上挂着泪痕,嘴角却在笑,“师父肯定不知,在我之前生活的世界里,男女之间成亲,男是要求婚的。”她低声,“我原本想着,师父是不这样的事的,那便由我来,只要我们是相的,这些小事都没什么。可我没想到,师父会来同我说这些话……”
两人距离很近,他清冽的气息弥漫在她鼻息间,陆沉音低声:“师父想亲我,对吗?”
他静静看过来,须臾之后,陆沉音靠过去,吻了吻他的。
宿修宁望向她,闭了闭,说了他犹豫许久,终于能说的一句话。
他们之间一直是她主动比较多,唯独这一次,宿修宁希望他可以主动一些,将本该他来的事,全都补给她。
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宿修宁那样敛的人,会这样直白地问她“嫁我可好”。
“嗯?”他低,轻声疑问。
宿修宁视线低垂,不看她,也不说话。
顿了顿,又将命锁递给她:“这个给我们的孩。”
“那日,嫁我可好?”
“师父想亲我,但又不打算直接亲,又不好意思主动开让我亲你,所以用这方式暗示我。”陆沉音嗓发,“师父真蓄。”
“嗯。”宿修宁微微颔首,“这是聘礼。”他将玉簪给陆沉音。
“这是我的。”他低着不看她,好像看了她,后面的话就不好意思说去了。
陆沉音很确信他们会成亲。
他说完,又拿一块红绳串着的命锁,命锁正面刻着“平安”,背面刻着“如意”。
陆沉音摇摇,抬手抹掉泪,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陆沉音不自禁地扑他怀里,在他环住她腰的时候,声音很轻地说——
宿修宁轻声询问,他那样在上清冷淡漠的人,竟也会有这般小心翼翼的时候。
她抬手摸了摸发间玉簪:“我很喜,谢谢师父,你让我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之前你送我的珠碎了,我一直很心疼,如今又有了师父送的礼,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这响声很小,但屋里很安静,所以两人都听得很清晰。
宿修宁看着她,看了许久许久,渐渐的,他也扬起嘴角,廓英俊的脸上浮现几分真实的笑意。那一瞬间,似乎天地间所有的月华都汇聚在了他脸上,他不再是淡漠超凡的神像,不再是坐云端的仙人,他就在她面前,手可及,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属于她。
陆沉音看着他,屋里静悄悄的,月光和珠光勾勒着他清寒冷峻的侧脸,他再次放茶杯后,慢慢说:“月十七,是个好日。”
陆沉音一愣:“嗯?”
宿修宁偏了偏,躲开她的气息,自己拿起她的茶杯倒了杯茶,茶已经凉了,但他还是喝了好几杯。
“你不喜?”
陆沉音小心地接过来,看着手里的玉簪和命锁,泪不自觉落,掉在命锁上,发啪嗒的响声。
“这也是师父的?”陆沉音看着那块命锁,睛有些发红。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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