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3/3)

彼时年少不知时事，你是我的师兄，待我妥帖珍重……只是从今往后，再也回不去了……从今往后，地府人间，再不复相见……了。”

所有人都静静看着这一幕，看着婧瑶死去，看着数万军丧生，看着宗化为尸海。

玄灵君扶着宿修宁，想去看婧瑶，可他动不了。

宿修宁似乎猜了他的想法，缓缓推开了他，以剑撑着，转过面对其他赶到的仙门正宗。他慢慢走到他们面前，众人唏嘘不已地回望他，看他狼狈却大，看他苍白却不容置疑。哪怕是早前因为他搞师徒不恋而对他非议众多的各位掌门，此刻心对他也只有敬佩。

他一个人单枪匹剿灭宗，手刃尊，平界，这世上可还有第二人能如他一般？

没有了，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了。

他们对他肃然起敬，神敬畏，尤其是蒋门主，她忍不住在心里想，这样的男人，谁能不呢？她想到自己的女儿，想到陆沉音，再想到自己，她也是个女人，饶是她，也有些扛不住前这一幕。

宿修宁停在所有人面前，手握太微，形笔直，哪怕白衣脏污，却依旧冰洁神圣。

“我不欠你们了。”

他缓缓开，哑着嗓说：“从今往后，不论我要什么，你们都没资格再涉。”他一个个看过他们的脸，“谁再涉，就和她一个场。”他就剑尖指向已经死去的婧瑶，她靠在玄灵君怀里，毫无生气。

宿修宁回看了一，疲惫席卷了他全，他握剑柄飞而起，很快消失不见。

玄灵君不看其他人，只看着怀里的婧瑶：“不怎么说，她也曾是本君的小师妹。如今她人都死了，各位应该不介意让本君为她修一座坟吧。”

其实理说，像婧瑶这样罪大恶极的人，便是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但看玄灵君的反应，想到他的地位，大家都还是愿意给他个面。

反正人都死了，留个全尸就留个全尸吧。

这样想着，众人都默不作声，表示允许了。

归一大师念了声佛号，转对其他人：“事已至此，一切尘埃落定，诸位可率领弟打扫战场，找回曾被宗掠夺的宝，顺便探查一是否有漏网的修。”

他说完就吩咐弟们：“藏鸿，瞻星，你们带人过去吧。”

两位年轻的佛修带着众弟离开，归一大师本人则直接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开始为遍地亡魂超度。

青玄峰上，宿修宁连正殿都没力气回，直接倒在了府之外。

他呼微弱，看起来像是快死了。

意识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温柔地唤他——

“师父，你回来了？”

他仿佛看见了她笑靥如的模样，闭了闭，勾了勾嘴角低声——

“音音，师父回来了。”

江雪衣从一棵树后现，若是以前，宿修宁该早就发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