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岑缨这次海远行,我可以彻底放心了。”
常陈不解地问:“这是为何?”
凌星见意味地:“因为她已经有了风的指引啊。”
十年后·域
斗气纵横的原野上,两影穿上你来我往,正打得不可开。双方都是实战经验丰富,一个力大无穷,一个则于速度,行动快过电闪,几百之间仍是不分胜负。年的因久战不开始焦躁,竟与对方拼起了自己不擅的速度,而魇魅化的女则始终保持冷静,锐避过冷利刀锋的旋斩,瞧准时机袖中鞭猛然挥,正好是敌人武间的破绽。随着乒乓一阵响,对方兵刃尽数散落在地,手间一招既定,胜负已分。
“我赢了,愿赌服输,消息拿来。”她面无表地说。
作为对手的大悻悻地瞪她一,大喇喇往地上一坐,神沮丧。
“不来了不来了,五年前已经输过一次,这次再败,我也无颜挑战了。”他叹气,“想不到这些年你云无月忙于奔走域各,居然丝毫没有耽搁练功。”
云无月微微一挑眉,声音仍是毫无波动:“别忘了我答应这次决斗的条件,消息呢?”
“知,许久不见,你怎地变急了。”大悠然,“据我手回报,此地向正南三百余里有个忘忧林,原是无主之地,自十年前人界浩劫之后,便多了两个煞星掉落于此,一直藏养伤至今。据形容来看,倒是和你一直找的目标颇为相似。”
“十年前……”云无月神经突地一,脆说,“多谢,告辞。”
“哎,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大连忙叫住她,“看在咱俩的份上,可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那两个家伙不但实力不俗,而且手狠辣,据说背后还有帝暗中保护,你最好别胡招惹。”
“蚩尤吗……”云无月沉,向对方一抱拳,转化作青烟消失。
那大伸个懒腰,索整个躺在地上,微笑地看着域蓝的天空。
“今天的风有些奇特啊,甚至还带血腥味。”他悠然自言自语,“看来虚假的平静要结束了,不知神世后,又会带来怎样的局面呢?”
云无月急速赶到忘忧林外,发现这竟是一片华灿烂的桃林,香袭人,落英缤纷。第一望去只觉得是个普通的观景之地,毫无特异可寻,但细细辨去,才发现四周都的蜃气包围,景似假非真,或虚或实,细之更胜自己当年在古厝回廊设的白梦泽。
女呼一窒,一时间反而不敢向前了。这十年间她失望了太多次,正因为太过期待,所以可能越大,她反而越害怕会再一次希望落空。正在踌躇间,忽听到林中有人说话:“有人瞧破了我们的结界,这倒是少见。”
这声音清亮有力,透着青年男独有的磁,甚是悦耳迷人。云无月一听之,只觉得血直冲额,一贯沉稳的她竟尔不能自已,手中鞭颤抖落地。
另一个低沉声音缓缓响起:“是魇族,大概是无意中闯。只要不前冒犯,便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