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2/3)

等走这座殿后，他将不会再有任何泪，因为神王是不会哭泣的。

凌星见沉：“永州蓟镇啊……那可是个风绝佳的好地方，据说上古时曾是祭祀风神的神地。原本此镇名箕，意味龙尾摆动时产生的风，也表示东方最后一个星宿。不过这个宣仁庄，我以前倒是没听说过……连斐……连斐……莫非……”他连念两遍，忽然笑了起来，

他走殿外的台阶，又忍不住回望去，整座太昊已被不断落的雪掩埋起来，逐渐变成了一座永封的冰雕，埋葬着最初的光辉。

女娲悲伤却平静地看着他，那神仿佛是在问，他去得安详吗？

所以他要用永远的遗憾来惩罚他，更是惩罚自己。

“师弟你看，这晚霞多，只可惜太落山后就会消失。而等朝升起的时候，便无人会记得它了。”着浅蓝袍的少年站在庐山飞来石上，望着西峰的余晖悠悠说，声音慨万千。

常陈知他没说实话，摇摇也不再问，继续说：“听说他是永州蓟镇宣仁庄的庄主，姓连名斐，擅地理和航海之术，在当地很是有些名气，所以才被博学会请为客座学者。”

他怔怔看了好半天，这才定决心转离开，忽然发现后不知何时已站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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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轩辕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迟疑地说了一句：“娲皇，我……”话未说完，前却发生了一件令他吃惊的事。

只见这位最古老的女神弯腰，缓缓向他单膝跪了去，接着各位主神和剩余的仙人均效仿行礼，霎时间云之上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除了各地主神、还有云天的仙官仙婢们。为首的影手执青杖，面容慈和，正是女娲。她边跟着方雷和祝，后面还有些熟悉的面孔，都是曾在涿鹿之战中界为自己过大力的，比如风后和力牧。

他又了一会儿时间，才发觉到那是自己的泪。几乎是刻本能的反应，他立刻绷浑的肌，想要压抑住绪的失控。然而这一次却怎么都不成功，他越是自制，脸上的肌搐得越厉害，泪不断如泉般涌，到最后甚至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

曾经太已经落，而新的光在明天一早，又会重新照耀。

常陈说：“师兄，你一向鲜少理会他人俗事，为何对岑缨姑娘边的那位年轻人如此兴趣？”

枝。他们以隐瞒相识，从一开始这份就建立在欺骗上，所以执念过后终成虚妄。

凌星见啧啧摇：“常师弟啊，生活缺乏趣的话，人会老得很快的。”看“古板”的师弟蓦地垮脸，转就要走，连忙把人拉住；“好好，我说正事就是。上次托你查的底细，结果如何？”

旧日的神祗认可了新的王权，把未来托给人神共主，迎接新时代的来临。

一曲终了，姬轩辕收回琴弦，缓缓说：“这，你该无憾了吧。”

没有声音回答。他转过去，看见他双目闭，边犹带微笑，全已被一层薄冰覆盖，冰层还在不断加厚。

姬轩辕呆立半晌，第一次伸手去，主动轻抚那已经冰透的脸颊。忽然间他看到有一滴打在冰面上，随后有更多的滴接连不断地落，在冰浅浅地凹层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洼。

是恨是悔，是是恨，他们之间夹杂了太多的神人对立与利益攸关，纷纠缠至今，又岂是一个字可以说清的？

他不用再压抑自己，他终于可以揭开倔的面，在他再也看不到也听不到的地方，尽地那无尽的思念，那是姬风对太昊的思念。

另一个材大、面容老成的青年摇哀叹：“师兄啊，你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和你一起看落日吗？请恕我事务繁忙，实在没这个时间奉陪。”

这一刻他不是轩辕黄帝，更不是统领天的神王，而是赤河边为投错所苦的孤独少年。

凌星见双臂枕：“岑缨是我好友，她边忽然有生面孔现，于对朋友的人安危，我自然要心一。”

姬轩辕哭了一阵，渐渐地找回了冷静。他抹去泪，重新整理了自己的仪容，直到再也看不任何失态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