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的不仅仅是九井……”他的声音变得惆怅起来:“只要是你的事……缙云都记得。”
“走吧。”他不再犹豫,牵起巫炤的手大步向前方走去,再也没有回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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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他决定,并且迈告别平静的一步。。
北洛闭上睛呆了一会儿,又猛然睁开,面上已不见任何忧伤缠绵,取而代之的是属于辟邪王的毅。
巫炤拥自己时的气息,以及如擂鼓般的心声,哪怕是最细微的滴滴,缙云都藏在心底,直到今时今日,依然能清晰地呈现在北洛的前。
那一夜的山间共骑,是缙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成了他一生一世的刻骨铭心。
是啊,那该有多好啊……他怔怔地望着天边的明月,任凭他们如何不凡威震四方,到来所求的,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地久天。
可就连许多世俗凡夫都可以轻易达成的心愿,对他们而言,却是兜兜转转了数千年也依然是求而不得的奢望。
巫炤说:“前方就是人界,我们过去吧。”他虽如此说,却没有动作,依旧安静地站在北洛边,握着他的手。
那时缙云被辟邪力量折磨得濒临死亡,可他自己心中却是异常平静,连的剧痛都浑然不觉。他不在乎自己有没有救,也不关心何时会到达九井,他甚至激有这么一个受重伤的机会,可以借着昏迷靠在那个人的怀里,再也不用违心地去想任何拒绝的借。
他在转世时的确丢弃了很多记忆——童年的影,父亲的无,以及各各样的杀戮与战争,哪怕是在轩辕丘和姬轩辕等人生活的某些滴,回想起来也只余一片片模糊的影。
北洛睫轻颤,那一滴泪珠终于还是掉了来,打在巫炤的手背上。
“那你可知我那时在想什么?”他低声说。
“可我还是忍不住盼望,如果能这样抱着你,一直一直地走去,永远也不要停,那该有多好……”
“我们到了……”北洛慢慢走到桥,已经隐约从对面的云门之到了人界的烟火气息,脑海中一片混,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既担忧又害怕,也许从来没有那样怕过。”他缓缓述说,白发青年的况非常糟糕,也许随时都会断气,他急得恨不能一时到达目的地,可缙云的伤势却不允许急行,他只好勉力压心的惶急,慢慢地驱獍前。他抱得很,到能清晰地到缙云上的温度,以及对方的发辫轻轻刮在的瘙。渐渐地他心底升起一奇异的念,既盼望尽早赶到那里,又不想让这条路变得太短,因为只有这一刻,他才有机会卸压抑的面,尽地拥抱渴望许久的对象。
他的尾音随着惆怅在风中悠悠隐去,海的另一端传来了人鱼轻柔的歌声,伴随着悠悠的驼铃声,若有若无,柔媚如骨,那靡靡之音就像是人最甜的低语,代替他们倾诉着心底的真。
海浪黄沙逐渐消失了,换成一片白茫茫的云路,雪獍又向前走了数十里,最后在一座彩虹桥前停了来,慢慢伏低躯,等待两人骑,那两只灵鸟在前方叽叽喳喳绕了一圈,随即飞云层不见了。
北洛靠在他上,安静地等他继续。
巫炤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将人抱得更,月影掩去了他角的一丝晶莹。
“我知时间等不得了,必须尽快赶到才是……”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清冷的月光洒来,将两人的影隐约和千年之前合到一起,那略带忧伤的语调既是在说那时的矛盾,又像是在说此时的纠结,那时是为了救缙云的命,如今是为了履行必行的责任。不论哪一次,他们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再有多么不舍,这条路也终究会有尽。
也许唯有这一刻,他才有自信缙云不会拒绝他。
在那堆残缺不全的碎片中,只有那个披风飞扬的发影始终清晰,只有关于他的所有一切,缙云从没有忘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