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几乎每年都能见到林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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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过这些以后,对她来说,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了。
“尹浩风许过一个愿望,还为此付了代价,所以他临死之前都要把这些代价抵消在我上。既然他见过那件珍宝,和他同行的林江、祝明山,也一定见过。我不知林江和尹浩风付了什么代价去换,但它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祝家所有人一夜之间暴毙而死——”
迟暮脸苍白,细细辨别她的每一句话,却发现她的推论完全无法反驳。
他虽然总是带着礼时造访,和祝明山的关系却不如表面上那么洽。她很多次听见他们说话,话中都隐隐带着机锋,气氛僵滞,不像是老友会面,倒像是明暗仇敌的锋。
原来是这样吗?因为那件珍宝,因为那个愿望,尹浩风名满天,林江当了武林盟主,祝明山反倒家破人亡,他心里不可能毫无怨念。裂痕就从那一刻开始蔓延,他独居扬州,捡了一个小徒弟,和昔日两位同门的也越来越淡,渐行渐远。
“没什么不可能的,”周绮轻声说,“我早就说过了,你没见过,不代表它不存在。”
朋友之间,会是这样一古怪的关系吗?她年纪小,不太懂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往,只觉得这样一来一回的,像是在表面功夫,看得她有累。
后来见到尹浩风,她已经大了,看得这三人之间其实并不和睦,只是碍于别人的目光,维持着表面关系罢了。
她问祝明山那个人是谁,祝明山说:“是师父的一个朋友。”
“这其实不难理解,”周绮平静地说,“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如果得到了那样一件可以实现愿望的宝,在不知代价的前提,很少有人会不动心。就像杨凡想要病症治愈,林辰想要财宝,而我只想活来一样。祝家的事发生在二十多年前,当时他们三个人都很年轻,初茅庐,这个年纪闯江湖的少年人,总有些远大的志向,比如说,想得到天罕见的武功秘籍,想学会无人能敌的剑法。”
“不可能……”迟暮的声音有些发颤,“怎么会是这样?”
“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你没见过,就代表它不存在。”
周绮神渐冷,一字一顿:“这就是祝明山付的代价。”
这句话周绮说过很多次,她却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它的义。对于周绮而言,她已经见过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一片羽可以满足人的愿望;重病的人在瞬息之间恢复如初;本该死去的人在了一场梦之后竟然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