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主自然是在父亲死后继任大衍南宗宗主之位的白千霜了。
两宗相并这么大的事,这两人于于理都该到场,何况还没并,白千霜还是正经宗主。
顾苍舒神一凝,不过刹那间的功夫又恢复如常:“家严微恙,近日闭关修养,不能亲迎贵客,还请阁见谅。”
他顿了顿:“至于贱,因在岳丈孝中,不便见客……”
话音未落,忽听远声哗然,顾苍舒脸微变。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艘描金着彩的轻舟顺着悬河驶来,停靠在台边。
一群青衣侍女簇拥着一个素衣银簪、帷帽的女走船。
面纱底隐隐有墨纹若隐若现,显是脸上刺着字画的白千霜了。
顾苍舒中闪过一丝鸷之,定了定神,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嗔怪:“怎么来了?你不好,这里有我就行了。”
他只是轻扶了一,并未使半分力,白千霜却不由自主地打颤,自镇定:“事关大衍兴亡,我忝居宗主之位,怎能不到场?”
“阿霜,”顾苍舒不得不传秘音,“别使。”
白千霜瞥了一他后明媚张扬的红衣女人,双眉一拧,甩开顾苍舒的手,用秘音回他:“怎么,我这正经侣反而来不得?丢你脸了?”
第93章 腥风血雨
在场都是修之人, 观顾苍舒与白千霜的神,便知是在用秘音谈,并且谈得不怎么愉快。
顾苍舒谙侣的, 知再这么僵持去,她说不定当众给他没脸,便沉着脸不再与她多言。
白千霜的目光在归藏一行人上划过, 在苏毓脸上略一停顿,便径直走向七星台正中,在宗主席位的右手边坐了来。
顾苍舒被正经侣当众甩脸, 饶是他城府见,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转对那红衣女使了个,自去迎接宾客。
那红衣女也向正中的主人席走去, 坐了顾苍舒左手边的席位。
白千霜差没把银牙咬碎,碍于份不能与她正面锋, 她后一个青衣侍女:“一个以侍人的消遣玩意儿, 受了几天幸,还真把自己当人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这位也是她坐的?”
红衣女不气不恼,从案上金盘里摘了一颗, 剥了送嘴里,指尖,对白千霜:“是半个宗主,妹妹我大小也是个门主, 坐得,妹妹我自然也坐得。”
她声音不,却也没有刻意压低,在场众人听得分明,纷纷与同伴传秘音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