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她。
年年警惕起来:“君一言,驷难追。你答应我了,也不许反悔。”
他再度和她确认:“你想好了?你如果放弃了福襄的份,便不能再随意面,以后只能困在这一所小院中,居简,从前的亲人朋友一辈不能再见。”
她不是说,她在意的只有她的家人吗?一辈不能承认自己的份,无法和顺宁郡王和常卓相见,她也愿意?
年年毫不犹豫:“我想好了。”
他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我若欺你,再无人能为你主,你也愿意?”
年年眨了眨:“聂小乙,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说得那么坏?”
他望着她澄澈的双眸,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疯的暗念:该说她对他太过信任,还是太傻?这个傻丫,大概永远不知,心有执念时,一个人会变得多么可怕。
不过,这样岂不是很好?她自找的,放弃了份,放弃了家人朋友,落他手,一辈只能被他养在笼中,看着他,想着他。纵使她不他,也永远不可能离开他。
她彻彻底底属于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喜别人。真好,不是吗?
他望着她,了微微的笑,目光温柔,近乎缱绻:“既然是你所愿,我自当全力以赴。”
*
福襄葬那天,正是中秋。
夜里了一场雨,漉漉的地上满是桂。青石台阶的隙冒几许青苔,溜溜地叫人胆战心惊。
年年坐在窗前的大炕上,低打一条葱绿鹅黄的五蝠如意络。这几日她实在无聊,这已经是她手上伤愈后打得第五条络,
新买的小丫鬟阿桃脚步轻盈地走屋中,将盛了几块月饼的甜白瓷盘放在年年面前,笑嘻嘻地:“夫人,这是我一大早去广月斋排队买的,有莲蓉的,有豆沙的,有黄的,您尝尝不吃。”
广月斋是城西一带最名的心铺,的月饼更是一绝,每日都要早早排队才能买到。新雇的厨娘巧姑菜是一把好手,却不擅心。今日是中秋,阿桃为了这几个月饼,天不亮就起来了,总算买到了。
年年尝了半个,只觉甜得发腻,有些反胃,没有再吃。她怀念了一会儿珊瑚的手艺,对阿桃:“我不吃了,剩的拿去你们几个分了吧。”
这几日,小院陆陆续续添了好几个人。
聂轻寒自那日将她送来这里后就没有再来,只让赵余留帮她跑,看着添人添。
年年让赵余买了两个小丫鬟阿桃和阿梨,又雇了个厨娘巧姑,加上看门的老赵和负责护卫和采买的赵余,日慢慢过了起来。
两个小丫鬟都是贫苦,什么都不懂,用起来自然比不上琉璃几个顺手。好在阿桃活泼,伶俐听话;阿梨踏实肯,有一把好力气,年年横竖无事,闲来指她们几句,倒也渐渐像模像样起来。
这会儿听年年发话,阿桃睛一亮,咽了:月饼这细的,她从前在家中从未吃过。可年年只吃了半个。她劝:“夫人吃得太少啦,多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