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册的品栏中拿了酒,将他四肢的伤都清理了一遍。
大概是有些疼,他在昏迷中皱了皱眉,把她吓了一,连忙藏起酒。他却并未醒。年年松了气,帮他敷上了金创药。
完这一切,她才帮自己的伤也敷上药,犯起愁来。他上的衣在坠落的过程中都划碎得七七八八了,这会儿胳膊大都暴在外,就这么躺上一晚,怕不是要生病?
可她又没本事将他带离这里。
她想了想,有了主意,摸黑四捡了许多枯叶败草,堆得厚厚的,费了九二虎之力将聂轻寒搬上这个临时床铺,又解自己完好无损的斗篷,盖在他上。
上少了件衣,她冷得打了个寒噤,抱起了双臂。这个也太不耐寒了。
年年咬了咬,脆自己也掀开斗篷,钻了聂轻寒怀中,将他抱住。她不能生病,生病了她的孩怎么办?
折腾了一宿,她早已累得不轻,很快沉沉睡去。
鸟鸣声耳时,年年醒了过来。她醒的时候有些迷茫,懒洋洋地叫了声“琥珀”,忽觉不对。她睁开,对上了聂轻寒近在咫尺的幽凤眸。
他垂眸看着她,也不知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她多久。
昨夜惊心动魄的记忆涌脑海,年年眨了眨,声音带着初醒的迷蒙:“聂小乙,你醒了?”
他神淡淡,别开,“嗯”了声。
年年又问:“你好没?”昨夜他浑是血,一动不动的模样实在太过骇人。
他又“嗯”了声:“郡主放开我吧。”
年年:“……”这才发现,为了取,她还抱着他。她顿时红了脸,电般撤了手,坐起来,呶呶,“我昨夜只是怕你冷,并不是……”
“我知。”他打断她的话,微微挑起的凤眸中尽是冷漠,“郡主放心,我不会再自作多。”
年年哑然:他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冷淡过。所以,他是真的被她伤到了吧。毕竟,天有哪个男能忍受自己的妻心有他属?何况他这样自卑又自傲,心思沉之人。
系统说,要她努力弥补他的心灵损伤,降低小世界的崩溃风险。她怎么觉得,以他的,被伤害过,她大概怎么都弥补不了。
年年觉前途无亮,心里又叹了一气: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她站起:“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别的事以后再说。
聂轻寒没有说话,单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年年看着他的动作,觉得不对劲:“你的右臂怎么了?”
他没有答她,径直向前走去。由于脚上的伤势,他的步有些蹒跚。年年忙捡起地上的斗篷,忍着脚底的疼痛,匆匆追上给他披上。他皱了皱眉,左手单手脱开,将斗篷罩上了她。
年年趁机抓住了他右手,只觉绵绵的,一反应都没有。她脸大变:“你的右臂究竟怎么了?”怎么会一力都没有?
他依旧不理会她,年年气恼,“聂小乙,我问你话呢。你再这样,我,我……”一时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跺脚,“我就和你分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