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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娘不急不缓地附和了几句，就转了话题，与他们商议起日期来了。

庙,东山背是悬崖峭，崖有条大河湍急奔腾而过。

旁边的凌老太太听了，赞：“那地方我去过一次，隐约有些印象，是个灵秀之地。”说着，忍不住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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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日，天刚蒙蒙亮，靖国公府外的巷里就传了蹄踏地的得得声。

靖国公最吃这。

——若是京中人知晓堂堂的国公夫人行才不过使了四辆车，怕是都要笑掉大牙了。

就也只得忍着不动，却还是吩咐了兰姨娘：“你去老太太那边时，若是得空，帮我和舅母说，往后……不要再来了。”

靖国公难得地动了脑，还是有些踌躇，“当真？可你以前对这些并不在意。”

杜九娘不动声避开他伸来的手，笑得羞涩无比。

前些日她被关在凌家不得门，林家人去寻过她。靖国公府的人果然守信，一次次将林家人挡走，压没让杜九娘去见。

杜九娘本想试图见面，后想到国公府这样的态度，定然是不肯和离了。既然如此，自己到底是要走的，到了那时林老太爷他们少不得还要伤心一回，何必呢？

杜九娘一脸担忧地说：“老太太这样，怕是受不得风。国公爷这几日事务繁忙……不如，这次就我独自前去吧。”

“那是以前，”杜九娘幽幽地叹了气，“如今国公府风雨飘摇，我为国公府的一份，自然也要尽我的一份绵薄之力。”语毕，又哀愁地看了靖国公一。

之所以来得那么早，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怕误了时辰，其实是靖国公怕被旁人看见。

这座寺庙，杜九娘几年前就去过，只是当时她还未嫁，是与林太太她们一同去的。

靖国公听说时有些犹豫，“寺庙那么多，你怎地选了个这么偏的？”

如今再来，往日之事历历在目，心里倒是当真多了一分怅然。

杜九娘十分诚恳地说：“那里山灵秀，许愿时必定能灵验许多。”

对上杜九娘无限怅惘无限幽怨的神，他立刻好度信任度爆表，当即动说：“娘，你果然最是贤良。那就定这里吧。”

她不得人少才好。方便行事。

“看来是要如此了。”凌老太太拿过帕鼻，靠在榻上虚弱说：“也不知哪个不的，开了窗后竟是忘记关了，不然我也不会被夜风了一夜受了风寒、无法与你同去了。”

杜九娘去上香的地方就选在了东山上的那家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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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杜九娘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