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半晌,她终是探过手去,将它小心翼翼地拿了来。
刚刚放好正准备收手,手指突然到了个微凉的什。
待到凌老太太走后,杜九娘本也朝门行去。可回一看,却发现侧夫人正不停掉血,那“愤恨”的状态叠加起来,竟然也有九层了。
“你……你这个仗势欺人的东西!”侧夫人嘶声吼叫着想要去打杜九娘。只是手刚一扬起来,她便气急攻心,一歪,真正了过去。
杜九娘看看那半个字儿都没的信封,自是知信是自何人之手。拿过来细看,依然是寥寥数语。
她则一路上悠悠然在旁边跟着,获取大量额经验。
杜九娘缓缓说:“左右那些官家太太也不会与个妾侍一同坐着,侧夫人若是去后惹得那些太太们不兴,反倒不妙了,不如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也省得在外面没人搭理,‘辱了国公府的脸面’不是。”
杜九娘见经验还在往外冒,不顾明远伯夫人的一再阻拦,是吩咐了自己的人将侧夫人抬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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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经验不得是傻。
不过八个字,杜九娘却是来来回回看了五六遍,这才微微叹了气,将那装着大叠信笺的箱奁取来,将这信笺搁到其中。
过不了多久,就是林公和周四娘成亲的日了。庄肃郎这是在邀她那日见面。
杜九娘想了想,又折了回来。
“我每个月都会让人送了布来给大家衣裳,从来都是用的好料、样式也是京里时新的。既然侧夫人觉得这些衣裳拿不手,连去见人都不够……那么这些衣裳,往后就免了吧,而侧夫人,也不用再去见人了。”
回到屋里后,杜九娘正想着以后怎么对付凌老太太这个boss,林妈妈行了来,给她一封信。
“成亲之日,务必要去。”
在她倒的瞬间,“愤恨”状态一突破十重。
杜九娘明白他说的是哪一天。
“方才忘了说了,”到了门,凌老太太驻了步,也不回地说:“‘母亲’二字,不是什么猫啊狗啊的都唤得的,没的膈应人。只有得上份的人,这个称呼才能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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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凉意明明极淡,杜九娘却仿若被了一般,忍不住缩了手。
往前行边:“表太太若是来看望我这个表的话,那算是咱们国公府的亲戚,还可以略微走动走动。若是想来看女儿的……侍妾之母,那可是算不得正经亲家。还望明远伯夫人分清楚些才是。”
挲着玉牌光的表面,她怔愣了许久,这才慢慢将它拿起,到颈间,又拿过镜,仔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