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殿主虽死,但余孽犹在。邵灵受命带队缴捉各迦南教众,一直奔波在外。她与白鸢在洛见过几面,知她是秦孤桐好友,微微颌首示礼,将手上一张药方递给霜元。
霜元闻言搁笔,接过方扫了一,接着递给抓药童。原本此等小事不必邵灵亲自,但师弟只是回城路上染了风寒,她怕空霜元不肯给药。因武大会一劫伤员过多,而太和宗药短缺。
霜元是觅珍的师傅,真如觅珍所言,是不闻俗世的。听李昭雪说了徒投河,也无甚表示,低便继续写药方。隔日李昭雪在她窗台上看见两只草蚱蜢,青沾了,随风轻跃起伏好似要比翼而飞,却叫后的细草绳拴住,不至飘零散落他。
霜元曾言她功力不够,现在要取落薰香只能刨断骨。纵然以她的医术,也无法保证李昭雪一定能得过来。再则断骨之后,武一途必然更加艰难。
霜元虽然脸平静如,但中那抹专注却与觅珍灯抓耳挠腮翻药书的炙一般无二。李昭雪不忍询问取落薰香的法可有展,于是转去后厨替换看护药炉。
白鸢翘着脚剥桃,见了李昭雪连连招手:“昭雪昭雪,扶槐给你带了临安桃和粽糖。我替你尝过,可好吃了。”她笑起来睛一眯,嘴角还带着糖渣,活像偷到鱼的猫儿,叫人没法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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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秘宝,要早还给扶槐才是。
再说李昭雪前脚离开,后脚邵灵扣门。
“门不是开着么。”白鸢一抬,珠咕噜一转笑嘻嘻的说,“少城主回来啦,这是来看病,还是找人呀?”
临近十月,树木渐凋零。叶隐不在,积了厚厚一层罗燕,加之冷雨凄风昏日昼,越发显得山中孤寂荒凉。
自从那日武大会上说自己怀落薰香,李昭雪就觉心中不安。觅珍说前任诸宜主为了落薰香血洗姑苏城,可见此贵重异常。李昭雪也是靠它解毒,才能几次死里逃生。
元正给扶槐把脉,脚步一顿,却也不吃惊,上前向霜元问礼:“首席。”
李昭雪叹了气。
“你多吃些。”李昭雪应了一声,见霜元在涂改药方。
没想成,霜元寄托哀思的两只草蚱蜢,却招来了白鸢这个仓促鬼。拿了人家草蚱蜢,非说自己捡的,要霜元编十个来换。挨了秦孤桐一阵数落,她越发来了脾气,要与霜元比试望闻问切。顿时群侠们什么不举、痔疮之类的病都瞒不住了,七尺的大汉老远瞧见她笑嘻嘻过来小肚都打颤。暗地里众人议论,说萧清浅是冷面仁君,白鸢是笑脸阎王,见都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