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闯了七杀绝阵的人上多多少少带着伤。
华端严的箭中已经没有箭了,那支最小的金箭就在了他自己的手臂上,此时一地淌着血。钝刀从那柔的缎中杀来的时候,王一石看到了那双泪中浮现了一层朦胧的笑意。整条缎可以刀,撕裂的缎亦可以刀,腰际鲜血淋漓。王一石收了刀,向前走去,踏着敌人的鲜血、踏着自己的鲜血。面上的笑容被愁苦替代,当然这只是一瞬间。
新添的香,不香,甚至带着一恶臭,很多人掩住了鼻掩住了呼。
“所以我选择毒。”楚云暮止住了凄厉的笑,“这特制的断魂香了鲜血中,就成了‘蚩尤血’,你们谁也逃不过。”
“格他老的,臭死了!”一个楚云暮手的、暴烈的人大吼了一声,劈手就砸碎了香炉。香灰落在了地上,落在那一片血泊中,兹兹的细微声响传来,那血中开始冒着白烟。
“香烧尽了。”楚云暮忽地开。
逃不过。不止一个人说了这话,可最终逃不过的又是谁呢?
楚云暮最希望的是这江湖上所有的手都死光,这样就没有人会上门讨债。这些雇来的手,是用金钱、用、用权势诱惑来的。恨,咬牙切齿的恨,那张漂亮的面庞因此而变得扭曲和狰狞。看着他们痛苦的神,听着那恐怖的嘶吼,楚云暮仰着在笑,笑到泪顺着面颊淌。
刀在手中绽放着血红的光芒,刀刃很冷而鲜血是温的。这片刻的平静需要一个撕裂,那么这一切就让她归隐来。刀很快很快,几乎让人没有反应的时间。鲜血溅到了衣上、脸上,那闪着寒光的眸中是一冷与决绝。
痛苦的面容瞬间平静,狂吼声像是被人生生扼断。没有人如楚云暮之意,一双双冷而又怨毒的眸凝在了她的上。那始终隐藏在堂后的人终于缓缓步。那明艳的红替代了死气沉沉的黑,只是一张脸尤为苍白。
“不愧是七杀。”楚云暮赞了一声,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第三次,必然要将此终结。
狡兔死走狗烹。
晏歌掩着咳嗽了一声,她望着有些疯狂的楚云暮,偏笑问:“你不觉得这一切得太早了么?”楚云暮一直是那样的人,她只会照自己的计划、自己心中所想的去。局变了,可是她的计划没有变。她的心中装了太多的事,在这同时也遗忘了几件很重要的事。“如果光明正大的比一场,还真不知到底会是谁占上风。”
伤、伤、心伤……各各样的伤,仿佛汇聚在这大堂中的是一群“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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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暮很急,就连晏歌也隐隐有几分急切,可是这时候,急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