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隐也在喝酒, 她坐在了一个偏角,身形被高大的柱子掩盖住, 她向来不喜欢去夺别人的威风, 她低调、默不作声,可江湖上偏偏到处都是她的威名与传说。青花瓷旧碗中的酒很清冽,微波漾动倒映着自己的眉、自己的眼, 很冷峭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刀。酒碗中的自己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样的眉眼、一样无情的笑?可偏生归隐低着头看旧碗,就像里头藏着整个世界。
“小楼姑娘来了!”不知道谁发出了一阵欢呼, 顿时间屋中更为热闹, 连那因为酒意上脸而满面通红的齐舞阳也站了起来, 用一种倾慕的眼神望着那缓步走入厅中、惊惶以及匆忙的人。不止是谢小楼一个人,还有李玉湖,还有西楼剑派的一干幸存的、要投向连云寨怀抱的弟子,可是那些人的眼中只能够看到自己想要看见的。
谢小楼的眸子很亮,她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 便满脸欣喜地朝着那一旁坐着的归隐走去,她的步履轻快就像是一只翩然展翅的蝶,她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似是乱山黄昏拽住的那缕霞彩,她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萧红袖死了?”归隐微仰着头饮尽了碗中那香洌的酒水,她没有望向谢小楼,她的目光空茫似是没有依处。她只是问出了这么一句让谢小楼笑容消失、面色苍白而僵硬的话。萧红袖死没死?如果死了会是谁杀了萧红袖?有了一个问题,就会有千万个问题袭来。
谢小楼眨了眨眼,面上已然换做那泫然欲泣的神情。在她身侧的李玉湖则是紧皱着眉,握紧了双拳,沉痛地说道:“掌门已经被奸人所害,她将掌门令传给了小楼师妹。”
“奸人?”归隐勾了勾唇,她仰头瞥了李玉湖一眼,那眸光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匕首,剔破一切伪装与黑暗。
“是神鼎教的人。”谢小楼接过了话,那如同珍珠似的泪珠就啪嗒啪嗒流淌下,她哽咽着,显得十分委屈与伤痛的。这幅模样让其他弟子深深一叹,而齐舞阳则是心疼的五官都皱起,他想向谢小楼伸手,可是自己分明没有任何的立场,最后只能够满是遗憾的说道:“小楼姑娘不要伤心了。”
“伤心什么?白日里不是你们去进攻忘情山庄吗?萧红袖死了你们不该是欢欣鼓舞么?”一道嗤笑传了出来,李君临伸了个懒腰,掩着唇打了个呵欠,又继续说道,“小楼姑娘将八剑幸存的子弟引到了连云寨来,本来就相当于替代了萧红袖的位置,现在西楼剑派败了,萧红袖也死了,小楼姑娘的位置可是名至实归了。大家都是明眼人,不需要再装模作样惺惺作态了,与其想着怎么扮可怜博取别人的同情,不如想想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危机吧!”李君临很喜欢说话,就像是那些偏爱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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