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妹妹从学校里面跑去, 然后整个教学楼的玻璃都碎掉的那一天。”
他继续说去,“她那天很晚才回家,上脏兮兮的, 并且回来的样很不同寻常。”
他之前对于那些超凡者其实诚惶诚恐的,但是现在对于他们也谈不上什么尊敬之心了。
“……”他呼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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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就是茫然。
剩的也只是晶莹剔透的白。
杜理在旁边哦了一声, 依旧小小的抿着杯里面的。
好像每一次搅动,都能够从上面看自己的倒影, 每一次搅动自己的倒影上的颜都互不相同。
“…我一定要在这里跟你谈这个吗?”
“来说一你爸爸的事吧。”
“对,就像是…你知小丑吧?他不是掉了那个化学药剂池, 来的时候全都变得惨白, 像尸一样。”
少年纠正她, 也开始回忆那一天的事。
“我妹妹也差不多。”
杜理说, “他是怎么死的?”
“没有颜。”
“她没有颜了。”
“但是没他这么的不有。”
他当时想要拦住她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他也没有见新闻台上面有报, 有人看见了也以为对面是在放烟或者有演唱会在光之类的。
“我当时却觉得那件事跟我妹妹脱不了关系,甚至有可能就是她制造的。”
妹妹朝他走过来的时候, 他甚至都可以看到她血的颜。
她说,“你爸爸应该是死了吧?”
真要说的话, 妹妹有着宛如玻璃制品一般轻盈丽的。
他说, 真希望那个人能稍微知耻。
“她一直到很晚才回家, 那天晚上我们城市的郊区那里燃起了在城市的另一也能够看到的光。”
“但是好像卫星看不见。”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失踪。”
杜理看着他。
但是有什么东西, 妹妹上有什么东西,让他本就没有勇气和她说话。
“之后倒是…我爸那天难得回家,回来的时候还顺便带了一个男人。”
那一次就好像是在玻璃制品的表面把上面的颜料全都给洗净了一样。
他当时这么回她, 然后又用一一的搅着杯里面的尾酒, 把它从原本层次分明的样搅成一团颜料一样的形状。
那个时候在酒吧里面,少年的表其实错愕的。
杜理好像在这一方面持的。
白的肤, 白的发, 微微透明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