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甚至动了与族为伍的念,至少族不会他牺牲小徒弟去拯救三界。
“她即便可怜,可为了天苍生,她虽死犹荣。”
“以一人之命拯救三界,这是多么大的功德,她会重新回转世的,今世死一死又何妨。”
“谁让她怀女娲石呢,此在却不救天地,于无,于理无理,既怀女娲石,那便注定她要牺牲自我拯救三界。”
很耳熟能详的话,这样的话,上千年来他听过无数遍。
——凌息君修为厚灵力,这妖兽便由凌息君来对付吧,我等小辈便不上前送死了。
——有凌息君在,哪还用得上我等手,凌息君便是受了重伤也不会死,随便将养一些时日便能痊愈。
——谁让他是正人人称赞的翘楚呢,他有凌息剑在手,对付这些邪祟是应该的。天既给了他一大的修为,又赐他摧枯拉朽锐不可当的灵剑,那他便该舍己为人护卫三界,将我正发扬光大,力压邪!
从前不觉得这些话有多让人反厌恶,如今,他们将这些话放到小徒弟上,还她去死拯救三界,他便觉得,这些所谓的神族就是一群貌岸然装腔作势的污浊之。
他一个字都不想和他们废话,三界覆灭便覆灭了,覆灭之后会有新的三界秩序现,神族也好族也罢,他和小徒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可他们把主意打在了他的小徒弟上,趁他不备恢复了小徒弟的心智……
大半神族献祭自我在西海混沌之地外设重重封印禁制,镇砚终究镇在寒渊之上。
失去小徒弟后,他成了上神,继续在天地间诛杀上古妖,或是将它们关混沌结界。
几千年过去,神族没落消失,仙族崛起了。
“……”
蔺沉渊缓缓睁开,从过去的时空元层中回到现世。
天上不知何时起绵绵细雨,夜寒气重,落到上的雨便冷得很,似早化的雪,透心彻骨的冷。
蔺沉渊一言不发地站在神木的枝上,良久后,他丢掉了手里的乌鸦脑袋,这原本是他要带回去当证据的,现在,他觉得没必要了。
……
神木树,脸上落了雨,但锦悦不敢抬手去抹,怕自己眨个的功夫,面前的照梓夜就会偷袭。
这厮真是喜怒无常,刚才还一个劲嚷嚷着要杀她,被凌息剑割手后突然就不杀她了,还说要放她走。
他该不会是想趁她放松警惕之际手暗算吧?
好吧,是她想多了。
照梓夜“嗖”的一回树上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