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事实便是蜕凡修为不足以令小世界升格,纵使是陆照旋也不行。
寻常蜕凡修士手段再,终是力有未逮。
问元大能若想证超脱,便至少要像慎苍舟那般构建一整个大世界,再行升格。当今的六位问元君,无不是专修玄门或元门的,构建沧海岛这等大世界许还得,然而想以一己之力升格,却不是某条单一途径能到的。
落魄的君王似是没有听见,仍默默静立,仰望群星,好似已忘却后还有无数追兵正为他颈上颅而拳掌。
这世上只有一个沧海岛,而小世界升格也难以复制。
江畔全无人迹,唯有曾经的君王与寥寥数侍从相搀而至。
***
似有蹄声急。
故而,陆照旋敢说,普天之,除问元君之外,唯她一人能功成。
这修仙界匆匆无数年,久到陆照旋丝毫探不到历史的源,她不信只有她能想到这法,然而最终却只有玄元相争以证大的途留了来,便已足见到底哪证之法更为普适、简单。
将一小世界升格从而证问元,这听起来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真正动手,却无限接近于“不可能”。
追兵已至,而他已待引颈就戮。
然而这世上总是知易行难。
她无需以一己之力行去不可能之事,在她力有未逮之时,只需将小世界并沧海岛,山海境自然会助她一臂之力。
不夸张地说,陆照旋自诩如今这十洲五岛大世界中,唯有她一人能走这条路,也唯有她有胆气走这条路。
遥望空,上有明河。
陆照旋自传承中窥见慎苍舟飞升时迹象,多半最终与兆走的是同样的路径。也许正是他看清非玄元同修无以升格才的选择。
在沧海岛继承两人传承、亲承担山海境、沧海岛因果后,陆照旋便对自己要走的这条路有了极的了解。
前路阻绝,他唯有驻足。
“陛……”
虽说这基于弱小而来的保障脆弱而不确定,但据目前的形式来说,总也算是保障。
但她可以取巧。
已不是少年的昔日君王仰首而望,静静地想着不足为外人的黯然。
小修士听了这等不必与人重重相争、似更平安的路,兴许会惊喜无比,可到了蜕凡这一境界, 只需寥寥数语,听罢这法,便要摇。
“陛!”
人间王朝已支离破碎,昔日君王甚至难以维持曾经的尊严,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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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灿灿,明河寂寂。
她总会踏问元的,但不是现在。
忽地,这能令小儿夜啼的寂寂四野竟在夜中通明
千载寂寂之光,既不为他而明,也不为他而黯,就好似紫微夜投,既不为他而来,也不为他而去。
“不必走了。”他仰望中垣,“天命不在我,大势不在我,朕躬行天命。”
想令小世界升格,其一,要对虚空之有极为刻的领悟,从而蹈虚盈实;其二,要有升格的经验,再是天纵奇才、对大领悟极,也要经过反复尝试;其三,手段与法缺一不可;其四,也是最重要、最关键,也是陆照旋独一无二的优势,在于她又山海境。
无他,若小世界升格是如此容易的事,那慎苍舟以山海境支起沧海岛就不可能成为传说了。
此前,一来她心境未稳,不适合再行突破,二来,就算她真的直奔问元而去了,也不过是在未好准备的况匆匆闯问元大能间的争斗,而又失去了问元以直接涉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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