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光仿佛真就只是一影一般,无形无状,转瞬透过无数拦截,落在那人上。
此时这声“陈师兄”,便已自带些莫名的讽意。
他的同伴手相助,阻住那清光,孰料后者微微一转,竟反倒令他目眩神迷,好似周天一远,连什么也忘得一二净,再回神时虽不过片刻,然而那清光却已趁势翩然而去,他错失良机,再阻不及,只得睁睁地看着那人被追上。
而随着这声轻响,上似有清光暗垂,只此一束,幽幽明明,似有灵一般,竟自逐人而去,倏忽追上其中一元门修士,转便要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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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陈师兄以大局为重,一心向我玄门,故而才对我百般阻挠,未料到,这也是冠冕堂皇的托词啊。”陆照旋慢条斯理,将那四人扫了一,笑意尤,“为了对付我,陈师兄竟与元门修士联手,实在人意料。”
她神渐冷,似宣告着什么一般,淡淡,“魏临崖,我怎么不认得?”
银辉化作烈火,一寸寸燃起,转瞬升腾,火光行冲破晦暗,溢满四野!
陆照旋一顿,“原来是你。”
他被那波一揽,脱离虚空,显了形,恰见陆照旋偏过来,与他四目相对。
众人为这堪称惊世骇俗的一击而震骇失声,却见阵势猛地一变,极晦暗中更生极光辉,炽烈掩在隐晦,又自晦暗而生,转瞬笼罩陆照旋,看似威风八面的后者,竟在这变故毫无还手之力,被镇压得动弹不得。
陆照旋见了他面容,微讶,随即轻笑,“我是谁,原来……”
这显形、前来伏杀她的,竟就是冥派中与她争那天权殿主的陈氏真君陈凌澈!
他挣脱这网,然而心念方才一动,便觉如直面山渊,煌煌无可撼动。
“陆友认得旁人,怎竟不认得在?”那人幽幽一叹,笑容竟颇为和煦,甚至带了些辈的慈蔼,“当初友虽未开宿慧,好歹也在魏家过了衣无忧的十年,何以竟如此无?”
饶是以蜕凡修为,在此时竟觉毫无还手之力,只得睁睁地任那波一笼,竟直直将其从虚空中拉了去!
这杀阵何等势,莫说是修士灵光,便是连天光月华之在此也要湮灭,陆照旋却能揽一抹清光逐人而行,这是何等厉害的手段!
“不好!”
至于另两人,俱是元门修士,且也不是洲人,与陆照旋并无仇大恨,前来助阵,只为她这越来越响亮的玄门蜕凡第一人之名!
陆照旋只觉心魂一痛,无论法力还是元神,竟都在这杀阵中
她拖了音调,引得后者脸稍显沉,然后才悠然,“原是陈师兄。”
那元门修士不敢托大,连连闪避,却竟好似躲不开那清光一般,转瞬便要被追上。
陆照旋的形好似一座琉璃像一般,在这晦暗四野中,伴着一声轻响,一寸寸碎裂。
“这位又是哪位?”陆照旋视线一转,望向那另一名玄门修士。
陈凌澈尚未答话,便见其余三人自四面一个个地显形,好似被谁瓜似的,一藤数个。
那元门修士虽已蜕凡,在这银辉烈火,却好似个普通小修士一般,忽地嚎痛呼,竭力从那银辉睁开,既不焚,火光却仍从他周亮起。
她上灵、周清气,竟在这炽烈之辉一寸寸消磨!
那波四而散,转瞬便好似凭空递到其中一人面前,那人只觉周四面似有一张网盖来。
那剑光倏忽而落,竟仿佛月光落静中,蓦地漾,一合而散,遍洒而开,好似凭空竖立起一波之墙,粼粼而摇,瞬息铺开,笼罩四面。
“你自家就是元门修士转世重修,莫非还对元门心存偏见吗?”陈凌澈见她姿态尤为安闲,似当真不慌不忙,一时摸不清她底细,心底隐隐有些无法究的忌惮,似乎有直觉告诉他,一旦贸然手,必然为她雷霆一击而伤。
魏临崖笑一声,“陆友果是沉着机变,已在这杀阵中束手无策,竟还耍得我们几个老家伙团团转,险些被你糊过去。”
陆照旋一法术,竟同时焚毁他与元神!
他猛然收起笑意,杀意毕显,望着阵中人,冷冷,“这杀阵,专为你而设,你说得没错,青山秀、风景独佳,正是我为你选就的一等一的埋骨之地。”
在蓦然沉寂中,诡阵忽起,四野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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