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幅画上,兆飞立于空,形近乎透明,似乎随时会在天光里消散。
陆照旋为这景象忡怔了一刹那。
唯有她的目光,冷冽得好似刀光。
两人并行至甬边,举去望那格外大的画。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陆照旋认得那红衣俯瞰之人,正是她自传承中所见的问元大能兆。这画想来叙述的便是她登临问元后的威风赫赫。
“荣幸之至。”陆照旋回绽以浅笑。
裴梓丰也许有所察觉,但心化似心无形无相,只要陆照旋不让其现,拿任他再锐,也绝不可能捕捉到。
她并未想过她明明是来寻大若岩这座“山”,却寻到了画廊甬里来,而无论怎么说,不是兆还是慎苍舟,好似都不是会为自己涂抹上辉煌金彩以粉饰包裹的人。
“裴友请。”
第一幅画上,有人红衣猎猎,俯瞰众生,无数人朝她仰首而望,又朝她俯首而伏。
裴梓丰的诧异与她一般无二,甚至因为他知的更多,而显得更多一些。
陆照旋心知肚明,这是因她有一桩压倒一切的心,这是她途上最难过的坎。
事实是,她前世初学此门法术,便一举功成,丝毫没有滞涩。
陆照旋立在他侧,不知怎么的,竟立时觉察到他心绪起伏,朝他望去。
“未料慎前辈与兆前辈有此雅兴。”他笑了一声,“如此胜景,不容错过,陆友是否同裴某同赏?”
只要她灵智未息、记忆不灭,心化便会久久地跟随她,不因她转世而消散,也不必重新练就。平日里藏于她影中,此时被她留在莲池之中,继续探寻太素白莲踪迹。
陆照旋依照雪朱的指示,引着裴梓丰一路寻到大若岩。
裴梓丰觉其注目,不由收起思绪,目光微妙地望了她一,罕见地不言语,更未几乎成为习惯的温和笑容,反是任漠然由底到面上。
踏秘境之时,她看清裴梓丰平淡如的目光。
陆照旋不知往事,只是略诧异,而裴梓丰望着那幅画,任他再是冷淡、再是对外无动于衷,也不由心起微澜,生淡淡怅惘来。
将至之时,裴梓丰朝她微微一笑,似无穷柔,“多谢陆友引路。”
与她一般无二。
第二幅画上,兆剑沉,她脸上极错愕与极冷酷织之。
从似真似妄的海中踏大若岩的一刹那,陆照旋恍惚觉自己仿佛奋力上涌的海,转瞬从谷底攀至崖边。
每一幅画都仿佛有数丈宽,足以让人数十步方能看完。两人俱是修士,本不必麻烦,然而拿神识去探,却觉捉摸不定,好似神识前并无什么画,唯有一面光秃秃的墙一般。
***
画面戛然而止,陆照旋错愕地发现两人似已走到甬尽,然而明明方才神
陆照旋暗暗思忖这究竟是什么手法造就的,问元的世界好似与她所熟悉的这个截然不同,而山海境便是连通两个世界的门,让她于此见识更新奇、更广阔的新天地。
她同谢镜怜说到自己途最大的前障便是自我,她太过看重自我,离“无我之境”相差千万里,谢镜怜没当一回事,陆照旋自家却知这前障究竟有多难。她不会因为这心而陨落,但总有一天,她会因为这心而无法寸。
从低维攀至维,觉无比奇妙。
陆照旋猜到祖洲或许留有兆往事,这画勾起了裴梓丰的记忆,却不知他究竟想到了什么,只得打量他几,收回目光,再去看一幅画。
她不像旁人那般,练就这门法术后转瞬便能分化无数心化,而是唯有一,却好似胜过旁人千万。
前是一条的、宏大的甬,两旁尽是繁复的画,不知在此静静等候多少年,终于迎来了新的访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