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眉一皱“我不去的人麻烦得很,我虽有通天彻地穿梭的本领,也不想浪费在这小事上。”
临别时
说罢,柳公又“我顺便瞅了瞅她夫君如今是何境况。”
充作墓碑的半截木桩上,有人刻了“许飞云之墓”。
“”
“你真不怕被雷劈死么”
磨牙继续念经,已经睡成了一个蜷缩的球,柳公跟她一起坐在火堆前,纸钱的灰烬飞起来,星星地在夜风里飞散而去。
天快亮时,从某赶回来的柳公带回了桃夭想知的一切。
“算半件事吧,毕竟对你柳公来说太容易了。”
“我是今天心好罢了嘻嘻嘻,而且也要谢这女,你也知应声这妖怪并不是街边的猫狗,得多大的运气才能遇到一只”
“不然呢”
贺山觉得他们简直是神仙,还说家娘现在暂住在他家,神智也清醒了,虽还是郁郁寡,但至少没有寻死觅活了,他说过些时日再看看如何安置她。
“你取这恶心东西来吗”
“很容易的,只是找你的相好们去查查这女的生死册,问明白她姓甚名谁来自哪里生平如何,我们善良的磨牙才好念经超度嘛,你看他难过得都要哭了。而且他今天还吃了虫,怪可怜的。”
“等等,你愿意手救人,其实只是为了得到那堆应声化成的粉吧”
磨牙在坟前念了一夜的经。
“好吧,记账,这可是你亲求我为你办的事。”
他说,生死册上讲,此女姓许名飞云,洛人士,三十年前随夫家迁至乌镇,生温良,对夫君从无二话,生怕自己一句话说错便惹对方不悦,比起家娘来,有过之无不及。她夫君是个好骛远的读书人,十指不沾,见着日一天比一天艰难,许娘只得挑了卖粥面的担,来抛面赚些辛苦钱,其夫一边着她赚回的钱,一边又数落她资质愚钝上不得台面,但她仍无半分争辩,总以为自己只要低时时附和,便能与他白偕老。后来,她夫君也是走了狗屎运,得了个小官,又遇到富家小青睐,便找个理由休了妻。得了休书的第二天,许娘便投缳自尽了,她夫君草草将她埋到这槐树之,连块墓碑都不立,便去了他赴任。
“我哪来什么相好的不过你什么时候对小和尚这么好了”
人说她是什么,她便以为自己是什么,让她去什么,她便去什么,如同老七说他娘是个废,她听去了,便真的会渐渐失去常人的模样,变成个连梳妆洗脸都不会的废,老七一次次让她死了净,已失了本的她便真的会跟梦游似的,早晚走到河边投自尽。贺山的妹也是如此,旁人说她是猪,这本就是她的心结,也是自卑的源,她听去了,自然也就慢慢变成一真的猪了。此与寻常妖怪不同,它由人而生,不思修炼,只以散播妖毒祸害世人为乐,不可不杀。”说罢,她指着磨牙跟柳公“你们啊,还不速速向我磕谢母虫一死,所有因它而生的幼虫也会断了活路,再不能毒害他人。若非我神机妙算,老早从家娘的脉象里看了应声的存在,迅速治了这妖怪,你们俩以后也麻烦了,没准哪天别人说柳公你得比脸先着地的猴还丑,又或者说磨牙看起来像一只很好吃的之类的”
桃夭没有告诉他真相,也没有要他的诊金,只让他帮忙租了一条船,她说他们要往北方去。
应声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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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打了个呵欠,继续往火堆里扔着纸钱,自言自语“你看,白死了吧。若当一只应声虫就能留住想留的东西,那活着也未免太容易了呢。”
第47章 应声5
这时,桃夭珠一转,将柳公扯到一旁,叽叽咕咕说了几句。
此刻只有磨牙一脸哀,看着地上那堆枯骨“如此说来,这枯骨的主人生前也是个卑微过活的可怜人吧。虽然她死后惹来了妖怪,祸害了无辜,我们还是好好葬了她吧。只是连她的姓名籍贯都不清楚,烧纸钱都不知要给谁收,唉。”
翌日清晨,在离古井很远的树林里,起了一座不打的新坟。
“如何”磨牙扭过来,“可得了应有的报应”
“细腰”桃夭作势要呕来。
“有朝一日用到雷神上,说不定我们就百年好合了,嘻嘻。”
柳公白她一“你也说应声只害得了卑微盲从之人,我一个玉面傲骨细腰得厅堂得厨房,比神仙都优秀的存在,就算你不收拾了母虫,这些幼虫也奈何不得我。”
“没有啊。”柳公看着前的坟,“这人娶了富家小,生了两一女,如今虽不当官了,日也过得悠闲富裕。”
“少废话,快去办事”
离开乌镇时,贺山来送行,他兴得跟个孩似的,说一夜之间妹妹的就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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