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倒是神清气。
温禁正闭目养神,脸上蛮正经的样。
他先前从未有过心,他的心府净净清若明镜。
相比于宁枝的迷迷糊糊,温禁的目光就清明许多。与其说他是醒的早, 还不如说他是本就没睡。
他的心府里有一角落,日日夜夜都在循环着,宁枝被神扔海里的场景——
少顷,宁枝才从他的心府里退来。
“给我!”宁枝起,双手握住他的掌心,试图要将它毁尸灭迹。
修士或多或少都有一心。只要心不严重,对修为并不为产生实质的阻碍。但是心这东西是不可控的,它前一刻或许还安安分分安居与心府的一方,后一刻可能就大开杀戒,控制修士的心神。
“那我去了哦。”她推了推温禁的肩膀。
算他默认好了。
宁枝在他上翻找一次,里里外外翻个净,也没找到罪证。
温禁没理会她。
不说话?
宁枝:………………
宁枝看到他这双手,就猛地联想到昨晚他的事。她脸上顿时张张, 从耳到脖全都红了个遍。
心在恐惧中诞生。
“哭什么。”他伸手抚上宁枝的角,低亲了亲她的额。
“但是时间太,还没看完。”他的双指夹着那颗小珍珠,将它递到宁枝前,那神仿佛是在问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
某人披衣半躺, 衣服披得极其随便,抬看去,她的目光便能穿过他大开的衣,探他的膛之中。这般诱她的打扮, 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
“你看过遗光珠了?”宁枝住他胡来的手,故意凶地盯着他, 妄图藏起自己的张。
宁枝:………
宁枝敛起心神,集中注意力,小心翼翼地探他的心府。
可温禁的手指很灵活,他不知怎么的,三两就把遗光珠藏了起来。
宁枝皱皱眉,他能怕什么呢?
宁枝刚睁开,便看到温禁也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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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枝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再去欣赏唾手可得的。
他盯着看了许久,随后转了转珠,大大方方地拿珠,轻描淡写地在她耳边认罪,“看过。”
……
宁枝红得滴血的耳尖。
“收藏。”
随后宁枝突然想起一事,她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拧起眉看向他。
果不其然,这回她在温禁的心府里看到了一团黑的雾气。它小小的一团并不大,但是得化不开。
而温禁明显是个异类。
修士此生最后悔、最害怕、最痛苦的回忆便会组成心。毫无疑问,它是修炼路上的潜在绊脚石。
她先是凶地盯着他,可随后便垂眸,又羞又恼地问,“留它什么!”
宁枝不免有些忧心,他会不会对这状况手足无措。
她的目光灼灼,底似乎藏着些微光。昨日还未褪去的底余红,如今更要加了。
此刻他的手掌正扬起, 光从他的指间穿过, 映照到他的脸上。白皙的手腕侧边能看到青横起,修的手指正在撵动着一颗小珠。
“我还好好的呢。”宁枝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他脸,贴着他的耳朵,逐字逐句地说,“我还好好地活着呢,没有被怪抓走,没有被杀掉,你不要再想那些了。”
他安安静静地合着,仿佛是真的疲惫不堪睡着了一样。要不是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还在用力,宁枝就真要被他蒙骗过去。
“让我看看好不好?”
“醒了?”温禁侧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沉沉,像是还想继续。
她摇了摇温禁的手臂,“你的心是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宁枝皱了皱眉,慢步靠近黑雾之中。
但是他是温禁啊!
两人又是胡闹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