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我在高速公路上。”
“太好了。”齐胜尖锐地说,“收费处会有你的出入记录。我希望你不要有停留的时间。这样,吴知非问起来,你就轻松多了。”
郑航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
“我不用想就知道,吴知非一定会对你穷追猛打。这么多年没办公安的案子,他慌得很,他一定十分乐意将你送进监狱里去。”
“老齐,看你紧张的,好像将被送进监狱的是你,而不是我?”
“你觉得李后宝写完遗嘱后,可能藏在哪里?”
“我根本不知道他有遗嘱。”
“他有什么值得托付的人吗?”他继续问。
“他没有跟我说过。”
齐胜锐利地盯了郑航一眼,继续踱步。
“每次见他,我都主动跟他聊家事、聊生活,但基本上都是我说话,他沉默。他很少主动跟我说身边的人和事。”郑航解释道。
“很少?总还说过一些吧。”
“关在看守所的刘居南算一个吧。”
“找到遗嘱对你是有利的。至少保管人能证明他是否自愿,他还可能找过其他人,加上两位见证人,那就有可能形成证据链。”
“我也没办法。”
齐胜继续踱步,郑航瞪着窗外。太阳白亮白亮地照着窗玻璃,刺眼的阳光射进屋里。郑航起身拉上窗帘。
齐胜停下步子。“小郑,有人怀疑遗嘱在你手里。”
郑航仍然瞪着窗外。
“本来我可以申请对你进行搜查。”
郑航依然沉默着。
“你是警察,我们相信你的老实和忠诚。”
郑航从床边站起来,直视着齐胜。“你可以搜查,随时都可以。”
齐胜离开后,郑航坐在电脑面前,冥思志佬死后他的工作和生活日程。他以前没有记日记的习惯,但他思维还算敏捷,记性不错,手指落在键盘上,很快整理了两千字左右的日程记录,每天从晨练到上床休息,每一个时间段几乎准确到分。
他一边思考着每段时间里谁可能是最有力的见证人,一边想着辰河大概有哪些人会很高兴看见他下半辈子被关进监狱。
正要保存文档,门铃响了。郑航打开门让徐放和方娟进来。他们的沉默立刻告诉他,不需要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齐胜来过了?”徐放问。
“他要搜查我的房间。”郑航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回答道,“宝叔留下的遗嘱一直没有找到,他怀疑在我手里。还有,根据齐胜的说法,检察院可能再次介入,对我进行调查。这就是你们走后,我碰到的事情。”
“你这里有烟吗?”
郑航从橱柜里拿出一条钻石芙蓉王,递到徐放手里。
“太高档了。我可不想坏了习惯。”
“抽吧,我不是个缺钱的人。”郑航恼火地说。
“我们去了田卫华被害现场,看了现场勘查和法医鉴定。法医初步认为,杀害田卫华的不是普通匕首,也不是军刺,刀条精致,血槽规矩,并在田的皮肤上留下蓝漆碎点,属于典型的警用装备。”
“警用匕首?辰河公安没有装备匕首吧?”
“是没有,但警察可以从外地购置或获得馈赠。”
“哈哈,真是思虑缜密。”郑航苦笑一声,给自己点燃一支烟衔着。“有没有在田卫华的指甲缝里发现我的皮肉组织或者布条?”
“我这是跟你说正经的。”徐放绷着脸说,“与前案不同的是,这次凶手从背后偷袭,从腰部戳入,再从胸部补刀,手段同样残忍。也没有移动尸体。我估计田卫华在大街溜达时,便被凶手盯上。凶手跟踪到遥岭巷里,再下手。”
“在田卫华陈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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