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3)

“明天志佬葬。”郑航说，“关局让我们好稳控工作，不能一儿差错。你们这边有安排吗？”

外卖送来了，丰盛。方娟把桌上的文件纸清理净，不然小小的办公室里，可没有放品的地方。她将各类烧烤都分装成两份，虽然她知自己可能吃不完，但她猜自己不吃，郑航也不会吃。

他沉默不语，蹙着眉，没料到她会说这番话。

“嗯。”

她脸上的表有些难堪，然后轻声说：“我会极力争取。”

“从另外角度来讲，瘾君对我的敬畏，正说明我是无关的。”

他看着她，神挫败而复杂：“你还是不理解我。”

“你怀疑我对公安工作，对法律的忠诚？十年前我就立志从警，我有我的专业态度，而且不容妥协。十年前的选择就是我一生的选择，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到底。如果宝叔真杀了志佬，那么法律不会让他逃脱的。”

“我不能放弃侦办权。”他突然说。

谁吧，难你没看来，他看你的神有些异样？田卫华为什么跟踪我？他是因为看到我跟踪你。他为什么对你如此亲近？难仅仅是因为你对他训诫过？这一切都表示，他们在把自己跟你绑在一起，对吗？”

“郑航，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她缓缓着：“田卫华说近几年死去的几个人罪有应得……如此过激言论让我很不明白……我不知这话里的逻辑。”

“哦。”方娟微微颔首。

“是的，我也不明白，他们什么恶行，让别人说该死呢？所以，不论是多久以前的错误或者犯罪，不论掩盖得如何，总会演化成人们无法忽视的黑，它总在不断堆积、堆积，一旦爆发——”

“因为你答应宝叔，你会始终保护他的，是吗？”

“郑航，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但我还是想劝你放弃这起案，让我来承当你的责任。”

她泡了两杯茶，两人分坐办公桌的两侧，一一地吃起来。这烧烤卫生状况不说，味还真不错；她虽然没那么饿，但吃着吃着来了胃，将一大半扫了肚里。剩的给了郑航。郑航又把剩的吃得一二净。到了派所，他就学到每一餐都必须吃饱，包括夜宵，加班加误餐是常有的事，稍不留意就会饿胃病。

“那我们继续探讨。郑航，我不想听大话空话，我想知些实质的。”

“这是你父亲牺牲后，你的悟？”方娟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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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娟目光锐利地看着郑航，接着说：“而我，还不知那究竟是什么事。也许我不需要知，但你和瘾君不寻常的关系，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所以你在积极参与这起案件的过程中，瘾君对你又怕又敬。我当时真不应该把你拖来，如果了什么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好的。田卫华的事恐怕得向贾副局和齐队汇报一。希望……不要在他们那个层次引起什么误会。”

“换成其他案，没我们什么事。但这次不同，晚上十钟的时候，主任还打电话给我，让我着装参加殡。”

“你那么聪明、执着，不该埋没在这里。”

“我知你会为我解释的。”

“这是我最好的选择。”

“是。”他语带迟疑地说，“明知他被冤枉而不纠正，还当什么警察！”

“从法律的角度讲，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从因果上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个人恶事，想不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是不可能的；旁人想为他消灾免责，那不是帮助他，只会酿成更大的罪错，恶化成一生的毁灭……”

他的话语突然中断，呼变得急促，两直勾勾地盯着洁白的墙，拳握放在方娟的办公桌上。

“是啊，宝叔那里也怕问题。特别是葬礼之后，我们一起过去守着吧，既让宝叔安心，又协助监视民警好安保工作。当然，我另外还安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