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或许更容易躲过风声。
对,还是走自己熟悉的路。
三车晃晃悠悠地行了几个街区。现在,他已经离开住几条街了,必须找地方停来。靠近汽车西站的时候,他看到一座大楼。
他让三车停在大楼的背后,搬绿化树。为了不让三司机怀疑,他假装打电话,呼喊着让人赶快楼帮忙。三车走了。他看看四周没人,将绿化树挪到隐蔽的楼角。他不能停留太久,得立即搭车城。
路上有很多喊客的,他竭力装要去边远县城的样,认真地询问了车次路线,就随便上了一趟车。他决定在半路车,再搭其他车回郊区。
他已想好了去——丹霞山。从看守所来后,他想如果申请国家赔偿成功,就在丹霞山庄置业养老。他熟悉那里的山山,熟悉山上的每一个山和茅棚。他想,在山上躲过一个夏天应该没有问题。
为了避免和他人谈,也为了避免别人看他久了会记住他的相,宝叔挑了个靠后的座位。行驶了一个多小时,他在一座小镇了车,再转乘一辆回辰河的班车。
太快山时,宝叔到达了丹霞山附近的雨溪镇。这是丹霞山西麓,山庄在南麓,今晚要去山庄已是不可能了。他已经疲惫不堪。从上午听说志佬被杀到现在,没有歇息片刻,但他不能停留在这座小镇里。
又半个小时,绕小镇走了一圈,找到一家面包店、一家糕店和一家日杂超市。
他没敢贸然超市去。两年多的看守所生活,除了受到终生难忘的苦难教育,反侦查知识教育是最有用的。每一间监舍里,所有被监人员之间最门的话题,便是传授如何提反侦查能力。
视频监控是所有罪犯和逃亡者的噩梦,当然是反侦查的主题。
考虑到这一因素,宝叔没超市,也没有糕店,他在路边货摊上买了些简单的日用品,便往山里走去。夜幕笼罩时,他钻了一个山,躺在油毯上,回顾着这一天的经历,开始评判自己的行为。
首先他离开家,没有留任何逃亡的痕迹,也没有遇到任何熟人;在鸟市场,如果有熟人看到他,只会以为他在买,或者买绿化树送人。接着,他在班车上耗了两段时间,都没有给他人留什么印象。不是谁,最多是通过三车追查到他去了汽车西站附近。凭着猜测和运气,他的追踪者也许能遇到某个对他有些记忆、能从车站监控视频中把他找来的人,但是他们无法知他去了哪里。
但是他不知这座小镇是不是有监控视频,这里的视频是不是与市里联网,视频里的相貌能不能像指纹比对一样,只要把他的照片录去,就能在万千视频里把他揪来,并且明明白白地标示着他现的时间和位置。
如果这样,他的麻烦就大了。他躺在油毯上,辗转反侧,无法睡……
13
郑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睡。
他灯都没关,侧耳聆听着夜里的声音,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或者直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白天的事已经够了,耽误了一天的训练,明早的晨练还得继续。
他不时地拿起手机,想刷刷微信,又想看看qq,但这两样似乎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一通电话,但又害怕接到电话。
事就有这么糟,真的——手机响起了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