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风听到他的话,不由赞叹:“殿心思缜密,微臣佩服。”
半夜三更,村民们都已梦乡,酒坊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村的犬吠声也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泠涯的床榻靠近窗,听到动静,他猛然惊醒过来,翻走到窗边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隙,只见十几个汉人打扮的小工推着木车停在酒坊的门外,每辆木车上还放着三四个布袋。
泠涯负着手,疲惫的闭目叹了气,又低低的笑了笑:“是啊……”
泠涯勾笑了笑,心里宽了许多:“说得也是。”
泠涯又看了他一,老谋算的笑容:“你忘了,裴照刚刚被加封为上将军,适逢父皇驾崩十年之期,为臣回去祭拜谢恩,又有何值得怀疑的?更何况休邑王如今以为本王已死,对裴照必会疏于防范,就算他心里仍有疑虑,帝京之中只要有伯涯在,他想调动羽林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由于两只脚都受了伤,所以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一瘸一拐的,看上去很是稽,泠涯不由勾,这个死女人竟也有吃瘪的时候。
那乞伏胡商原本是落里的一个小目,后来不晓得犯了什么过错,被大目揪住小辫狠狠教训了一顿,最后还被革了职,不过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官位,这官的架却是没变,听到千雪衣的称呼,他很
秦默风跟在他的旁,迟疑问:“殿可是在担心二殿?”
想起伯涯皇,秦默风脸上的神倒是缓和了不少,甚至还有些笑意,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奇怪,明明是同胞所生,连容貌都一模一样,然而泠涯和伯涯这两位皇的却是大相径,泠涯好武,伯涯喜文,一个烈得像火,一个沉得似,一个见了令人心澎湃,一个接近使人如沐风,不过若是他们站着不说话,旁人就很难把他们辨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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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涯沉:“腊月二十八那天,休邑王会在王府设宴宴请群臣,我与伯涯原本约定在那天里应外合,他会率领刺客潜王府刺杀休邑王,而我们和裴照带兵攻帝京,趁机将休邑王党一举铲除。”
如今他不在帝京,休邑王势必会集中力量对付伯涯,两个月的时间,不知伯涯能不能撑得住。
秦默风想了片刻,迟疑:“可是,若是裴将军率兵回朝,势必会引起休邑王的注意,只怕到时没那么容易。”
胡人世代以游牧为生,所需的生活资大都是从中原地区购买,若是贩运丝绸布匹之类的倒没什么,但像盐铁这关系到朝廷命脉的商业,据律法早就由官府朝廷所掌控,价格和数量自然也就苛刻了许多,因此有不少人剑走偏锋,暗地里起了掉脑袋的生意,这位复姓乞伏的胡商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神落寞哀伤,恍惚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雨夜,父皇驾崩,休邑王以勤王之名领兵控制了整个王城,那时候他和伯涯才不过十几岁,照拂他们的侍女才全被杀,连他们的母后都被自缢在朝中,如今十年过去了,昔日的傀儡皇已成浴血重生的雄鹰,只待展翅飞,收复河山的那天。
秦默风微微蹙眉:“殿,您的意思是……”
千雪衣打开门后,望见门外的大胡立即双放光,谄媚笑:“乞伏大人,您来了。”
第139章 韶光日月浅(七)
想起伯涯,他的英眉不动声的皱了皱,幽的眸中些许苍茫和不确定。
他不不慢的劝:“二殿向来足智多谋,一定会保全自己等殿回去,皇殿就不要忧心了,当务之急是尽快赶赴边关与裴将军回合。”
千雪衣中的贵客,就是当地有名的胡商。
泠涯勉笑了一,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天际的明月喃喃:“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步步为营,终将有了结果。”
为首的大胡见良久都没人开门,又不耐烦的拍了拍门板,这时千雪衣才打着呵欠从房间走了来,语气很不好:“来了,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秦默风老实答:“月二十七。”
泠涯挥了挥衣袖,问:“今天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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