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云初末很是恶劣的轻嗤了一声,被云皎恶狠狠的瞪了一之后,满不在乎的侧过,靠在石塔的墙上打了一个呵欠,厚颜无耻的模样特别有欠揍的气质。
卓玉娆听此抬起来,她也觉到了霍斩言气息的消失,可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已经放执念堕了回,所以在大家都伤心绝望的离开时,她选择留在这里,独守着江月楼的一片废墟,痴心妄想的以为还可以见到霍斩言,明明她就在这里等他,他为何不来?
卓玉娆呆呆的目光看向了玉瓶,良久之后才伸手接了过去,脸上的神晦暗不明,语气里却带着一丝落寞和黯然:“他……可有话,与我说?”
云皎顿时哑然,她继续心虚:“你很想见到他吗?可,可他已经堕回了啊。”
望着卓玉娆满是期待的脸,云皎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定了定心神,将玉瓶拿来,呈到卓玉娆的面前:“霍公嘱托我们把这个给你。”
卓玉娆的神恍惚,她轻轻摇,喃喃的自语:“这一切皆是我心甘愿,又哪里来的不幸呢?我……我只想再见他一面而已……”
她还未来得及说完,卓玉娆便低低的冷笑了一阵,黯然垂了,声音悲凉:“其实我早知,他若是想回来,早就回来了……”
云皎不满的撅着嘴,很不客气的说:“你都拿到人家的灵珠和魂魄了,还留在这里什么?”
想到霍斩言先前的嘱托,于是趁着某人还沉浸在得到灵珠的喜悦中,云皎赶拖着那个某人又来到了江月楼的废墟中,可能是觉到自家楼主的魂息已经消失在天地间,所以这里的冤魂散去了不少,山庄的环境也轻松了许多。
为何不来,为何不来,因为那个叫作霍斩言的人,同样对他们有着的执念,愧疚煎熬于心,他们都已经死了,再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凭添一缕伤罢了。
再次找到卓玉娆,她正坐在石塔层的角落里发呆,三十年前,霍斩言便是在这里死去的,不止是霍斩言,之后的卓鼎天和卓玉娆也在此丢掉了命,可是斯人已逝,有的人魂飞魄散了,有的人堕回了,只余她自己还死守着过去的恩怨不肯放开。
她气得咬牙切齿,在心里暗骂了几句,跺了跺脚就往屋外走,还没走两步又被云初末揪住衣领给拎了回来:“你去哪里?”
卓玉娆听此一愣,她连忙站了起来,急切的问:“真的?那……他在哪里?”
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向前走了几步,轻声唤:“卓姑娘……”
萧萧临死前在地上留血书,让麦药郎将她的一截人骨取,成笛送给霍斩言,麦药郎回来之后,见到萧萧冰冷僵的尸,伤心消沉了好半晌,还是照着她的话去了,然后江月楼婚礼,霍斩言发疯,卓鼎天谋取江月楼,卓玉娆率江月楼众人与左岳盟同归于尽,一切都没有改变,唯一变更的,不过是现世中少了一个孤独飘的鬼魂,和一支赋予了所有与血泪的骨笛罢了。
云皎一时语,绞尽脑的斟酌了一会儿,才心虚答:“霍公说,能够认识姑娘是他的荣幸,可若是他的存在成了姑娘的不幸,这辈都会愧疚于心,不敢见你了。”
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云初末,只见他正欣赏着手里的圣灵珠,双放光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熟悉,云皎稍微回忆了一,顿时想起安街永安当的老板每次赚到黑心钱的时候,都会这样的表,同样的猥琐,同样的恶劣,简直是一个模刻来的!
想起那支人骨的笛,云皎简直恶心到汗直竖,她气得跺脚,对云初末一字一顿地大吼声:“我才不要!”说完,气颠颠地跑了屋。
云初末砸了砸嘴,笑得心怒放:“你不是很想知,到底是谁那么残忍,居然拿人骨来笛么?”
觉察到有人的动静,卓玉娆冰冷的抬眸,不过神之中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冷冽和杀气,她只看了云皎和云初末一,又收回视线,沉默的望着墙角发呆。云皎想起她曾把云初末错认成霍斩言,想必是由于太过思念了吧,相思成痴,落寞成劫,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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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施法,他们甚至连画骨重生都给省去了,便取得了霍斩言费尽心机得到的圣灵珠,以及他的魂魄,云皎心里到底有些过意不去,倒是云初末,丝毫没有亏心的觉,还理所应当、厚颜无耻的说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听得云皎咬牙切齿,特别想朝着他那张比城墙还实的厚脸上狠狠揍一顿才甘心。
他不是没有话对卓玉娆说,反而是有太多的事需要解释清楚,从他们最初的相识,到那场戏剧的婚礼,错综复杂,盘错节,怎么理也理不绪。他说不,因为无论怎么说,都会伤了
就被幻梦空之境吞噬了灵魂?
云皎握着手里的玉瓶,声音听起来有些张:“卓姑娘,就是霍公让我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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