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两人似是喝酒喝到尽兴之,不知笑谈些什么,白帝一喝杯中酒,笑着笑着,突然叹了一气。边那人心思玲珑,立时便猜他的心事,当即安抚:“如今两界战,君心中忧虑,何不与吾分担?”
他又斟了两杯酒,两人十分慨,所谈皆是两界战之事。无论罗睺计都怎么安抚,那白帝都是愁眉不展。
这幅景象对她来说,有些熟悉,有些陌生。璇玑犹豫着走了一段路,只觉山路崎岖盘旋,满都是青翠之,上了一段,忽然听见有人说话,她急忙要躲,然而转念想到这是过去的景象,没人能见到自己,便放心来,循着人声走去。
白帝叹:“计都兄是修罗界的英雄,想必夹在中间,十分困难吧。倒是小弟连累了你。”
她还是说迟了,那铜击轻轻敲落来,刚好敲在琉璃盏的边缘,发清脆的“当”地一声。她心一震,奇异的是,并没到任何痛苦,只觉前一阵狂风刮过,瞬时就迷了睛。她急忙抬手捂住脸,耳边只听风声不绝,犹如鬼哭狼嚎。
那罗睺计都大笑:“君太小看吾了!君与吾的,又怎会因为两界战而有损!”说罢突然咂了咂嘴,皱眉:“可恨他们都不听从与吾,修罗久不打仗,便觉不如死了好。这回怎么竟犯到天界这里来了。吾从上到都劝过,奈何叫战呼声太响,吾不得不避让,来和君喝上一杯,聊以解愁。哈哈!来!了这杯!”
璇玑听那人声音沙哑嘎,不男不女,难听的,不由苦笑得更厉害了。难不成她曾经是个男人?不过据说修罗们是没有别的,这样倒好,她真的成了不男不女的人妖。若是让司凤知了,他会不会笑话她?
这自然是一句玩笑话,亦是一句醉话,若在平时说,只怕罗睺计都心中要嘀咕老半天,但这一回,他却醉得一塌糊涂,非但没生气,居然还大笑起来,举着酒壶一而起,朗声:“君这个主意倒是很妙!可惜吾生得这般五大三,不似尔等天界人貌细致,否则,吾就助君一把又能如何?!”
又如何?看了,这一切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这一定是曾经的她了。
话音一落,漫天大火的偏殿一瞬间火灭烟消,层层纱帐坠,香风袭过,将她的发盘卷而起。琉璃盏中那团冰冷五彩的火焰灼灼跃,散发夺人的光芒,像是要将人的神魂都去一般,周围一切都暗了来,犹如墨的黑夜。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立绝,璇玑犹豫着放袖,前陡然大亮,却见周围景十分奇特,一条银光闪烁的宽阔河将两岸分开,河对岸是茫茫荒漠,雾气笼罩,杳无人迹,她所在的另一边却是青山绿,鸟语香,分外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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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怔了半晌,才缓缓。天帝朗声:“他日因,今日果,诸般恩怨,尽归尘土。”
璇玑大惊失,急:“不可以敲!”
璇玑极力想把神从琉璃盏上移开,然而那上面似有神力一般,无论她怎样用劲,目光竟半也移不开。恍惚中,只见一双手从黑暗里伸了来,微微发着白光,像一只大的白蝴蝶。那双手里抓着一细的铜击,扬起,作势要敲来。
第二十六
当日她耳边响起一人的声音,带着戏谑地问她:这模样太丑了,不如个琉璃人吧?难怪那人有此一说,她委实难看的。璇玑苦笑一声,中似乎又有泪涌,万般不甘,千分委屈,最后还是了睛,了一气。
天帝说:“非也,孤是想,将军应当明白整件事的经过。”
那条宽敞的银河更是奇异,其中的竟然是凝滞的,远远地,河边有一个木搭成的桩,上面系着一叶扁舟。璇玑走过去一看,却见那扁舟并没有船底,就这样轻飘飘地浮在凝滞的面上,动也不动。
璇玑见两人酒越喝越多,罗睺计都已经有了八分醉意,说话都开始糊糊,字不成句,白帝大约是因为心事重重,反而更清醒一。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笑:“倘若计都兄是我天界之人就好了,以计都兄的神勇,那些修罗就是千军万地冲来,我等亦有何惧?”
亭中两人对坐,一人着白衣,丰神俊朗,神采飞扬,正是当年的白帝。另一人……璇玑了睛,只觉恍惚一片,怎样也无法看清那人的模样,隐约中,却觉那人量极,遍赭红,十分狰狞,想来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山路上建着一座玉白凉亭,宝光四,璇玑一便看那是用整块玉石雕琢而成,典型的天界手笔,只有他们才会这般穷极奢侈。
无支祁曾说过,当年修罗天界战,那些阿修罗们都是骁勇善战的战士,对比那些趴趴成天只知淡漠避世的天界神仙,压不是一个档次的,天界被揍得很惨很惨……至于怎么个惨,谁也不知,后来战神现了,天界才就此扬眉吐气,反过来把修罗们揍得很惨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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