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轻弟聚集在门,见老们安然无恙,弟们都是喜极而泣,说起前尘后事,无比唏嘘。世上最难堪的事,莫过于自己毕生的严肃信仰成了他人心里的笑话,这件事对离泽打击有多大,璇玑简直想象不来。他们这样难过,想必不愿见到自己一个外人在旁边看着,她远远站在一边,抱着崩玉等待禹司凤把大主找到。
副主的寝室在樨斗最里层,禹司凤猛然推开门——他虽然在离泽大,但从未过副主的房间,此人平生十分神秘怪异,不与人亲近,他的房间果然也是古怪的,推门一看,四面墙上别的没有,只挂满了面。与离泽的修罗面还不同,这些面更大一些,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怒有的乐,然无论廓还是神态,都十分像一个人。
他怔怔走去,抬手取一个面,将上面的灰尘拂去。这张面雕刻得栩栩如生,双晶亮,顾盼有神,角似笑非笑,分明和无支祁一个模——这满屋的面,无论是哭是笑,都与无支祁一模一样!
禹司凤有些恍惚,着面,在屋中缓缓走了几步,忽听墙角那里传来“砰砰”的撞击声,十分沉闷。他微微一惊,急忙回,却见墙角是一张青帐大床,声音正是从床传来,听起来像是有人在面用力敲击床板。
他快步上前,抬着床板猛地一揭,一恶臭扑面而来。床板有个很小的空间,只能容纳一个人蜷缩着蹲在里面,而现在那里果然蹲着一个人,上的衣服已经看不颜了,恶臭从他上散发而,令人作呕。
那人见床板被打开,光亮猛然刺里,顿时一阵剧痛,缓缓泪来。他试着想伸直腰,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禹司凤震惊地看着他,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似的,不顾腌臜,拨开他结成饼的发,其是一张同样看不颜的脸,胡须拉杂。他了一气,从咙里发一个古怪的声音:“……爹?!”
那佝偻着,又脏又臭的人居然是大主!看来他真的在这么个小地方被关了两年!禹司凤急忙把他抱来放在床上,轻轻拍着他的脸,哽咽:“爹!你怎么样?!”大主浑微微颤抖,也在颤抖,中糊地说着什么,无论如何也听不清。禹司凤从怀里掏均天环的碎片,放在他,低声:“怎样?好些了吗?”
大主了几声,似是终于提上来一气,瘦的手死死扣住禹司凤的手腕,嘴微颤,喃喃:“你……你是谁?副、副主呢?”
禹司凤这才想起他喝了人咒的解药,关于于皓凤和自己的一切都忘记了,他立即改:“师父,我是你的弟。副主他……说来话。你先歇一会,我上替你把脉治疗。”
大主死死扯住他的手腕,低声:“等等……你、你叫什么名字?”
禹司凤哽了一,半晌,才:“我叫禹司凤。你大约不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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