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觉到痛楚,连血都还没来得及渗来。他惨叫一声,死死抓住断臂,发了疯一般地在地上找着自己的断手。
无支祁举起手里的一截断手,笑问:“元朗,你是在找这个?”那断腕上赫然着金光灿灿的均天环,元朗嘶声:“还给我!”直扑上来,没命地要抢。无支祁退了一步,将均天环扯来,把断手丢到他脸上,笑:“还给你喽!”
元朗拍掉那只断手,嘶声吼:“无支祁!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人!自己有了策海钩,却三番两次从我手里抢夺均天环!神将大人呢?你们为什么不抓他?抓住他!用极刑!东西都是他偷的!和我没关系!”
无支祁面无表地看着他的狂态,并不说话。朱雀从后面一把扯住元朗的胳膊,将他制住,厉声:“安静!你好大胆!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他这一番问话正气凛然,大有唱戏的味,倒让无支祁又勾起了嘴角。
“试图抢夺神是一大罪,故意卖妖力伤害凡人又是一大罪!不过……你最大的罪,便是擅自回!元朗!本将想起你了!当年向天界讨好卖乖的那只金翅鸟!如果本将没记错,判官的生死簿上,元朗还未到界回的日吧?!”
无支祁奇:“怎么?你的意思是,他还没到可以回的日,就自己……他娘的回了?”
朱雀:“不错!天地回自有法,脱离法度擅自回界都是重罪!元朗,本将要将你押上天,由白帝审问!”
元朗为他制住,又失去了均天环,澎湃的妖力顿时消失无踪,丝毫也动弹不得,加上断臂痛彻心扉,他忍不住凄声:“天不公!犯错的人并不是我!为何三番两次要将无支祁的罪名扣在我上?!你们答应的封官加爵在哪里?!诱使我叛变时的和颜悦又在哪里?!原来天界也会玩虚以委蛇的招数!早知如此,我……”
“早知如此,你就不背叛我了,对不对?”无支祁抠着鼻孔,慢悠悠地说着,最后将鼻屎抠来,笑嘻嘻地弹到他脸上,说:“你可别再梦了,把我当傻呢?嗯,我本想亲手杀了你,了结这千年的愤懑,不过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嘛要你死那么痛快?活着才是受罪嘛!我告诉你,无间地狱很好玩的,你去坐坐,保准不会后悔。”
朱雀沉声:“元朗!要上界成仙是需要缘法的!你前世没有仙缘,故此特特令判官早早将你勾魂,等待个回。你若耐心等待,走正常的回,这一世本可上界成仙!谁知你这般鼠目寸光,果然是与天界无缘。”
元朗脸犹如死灰一般,怔怔看着他,嘴颤抖,这,他真的再也说不一个字了。是谁说的,天孽,犹可活,自孽,不可活。他这不正是自孽吗?
朱雀朝无支祁伸手:“拿来!”
无支祁装傻,摸着脑袋笑问:“什么拿来?”
“均天环!”朱雀大一瞪,气呼呼地说:“猢狲别想耍样!你私自逃离牢狱的事,迟早会找你算账!你想罪状上再加一条吗?!”
无支祁想了想,将均天环拿来,在元朗面前一晃,柔声:“傻,你为了这么个东西,居然变成了疯。以前秉烛夜谈,把酒言的分,真的忘了吗?”
元朗嘴还在颤抖,依旧说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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